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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境的结局，万箭穿心，怀中小人气若游丝，腰腹之下斩断，血水染红了岩壁，前面是断崖，身后尽是追兵，这个令人绝望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这个梦太真实了，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印在秦恹了脑海里。

而现在，庆历24年。还正是好时候，没有误会没有负心没有欺辱，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这究竟是老天让他，重活一世，还是大梦一场。

秦恹有些分不清，只是觉得眼睛有些酸楚。

楚尧见秦恹没说话，又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我不行了，太困了，你早点睡，明天上朝的话，记得明天也把我喊起来，我还得起床喂鸡呢，也不知道……，你压死了几只……”

声音越来越小，撑着困意最后说道。“反正你得赔我……。”

秦恹把人连着被子抱在怀里，低笑道，“小财迷”。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哄人安眠。

秦恹看着小孩熟睡着的脸，「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若得明日，他不求功名利禄，不计权谋得失。

若无明日，只求长留此夜。

2.是真的重生了。

楚尧身上气味清幽，还带有淡淡的烟草香。这样的气味令人安心，也就格外的安眠。

可是合上眼，秦恹又做了那个梦，似乎是陷入了无穷尽中。

梦中的楚尧肉绽皮开，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血水混杂着雨水，本该是盛夏带来的甘霖，现在打在脸上却格外的冰冷，染红了断崖。

崖边的大树枝桠横斜，树下枯骨黄土，不知送过多少人的黄泉路，脚下还在微微颤动，那是大批的金戈铁蹄同大地的碰撞声。

秦恹多年领兵打仗的经验知道，追兵，不远了。

“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的。”楚尧气若游丝，全凭着信念吊着一口气。

“咳，咳”，一口瘀血从肺里咳出，似乎倒上来了一口气。

胸口喘息着说道，“我，我确实是一只狐狸，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我第一次遇见你时，我才刚刚化作人形，就在雪地里捡到了你，那时你，呵…”，

楚尧顿了顿，神思变得清明，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啰嗦，脸颊红润了几分后，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啊，这次我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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