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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翁信澧回过神来,立即用手撑着地板从许都都身上起来,跟着去扶他。
把许都都扶起来后,翁信澧弯着身,深感歉意地询问他的情况:“你没事吧?”
许都都略低着头,用手揩了揩脸颊,回答翁信澧:“没事。”
“对不起,”翁信澧看了看许都都被自己亲到的脸颊,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向许都都解释,“因为门口有些暗,我没注意到脚下……”
“没关系,”许都都轻轻打断了他,随即抬手指了指里面的方向,对翁信澧说,“洗手间往里走左拐。”
翁信澧停下来,看着许都都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
过后,翁信澧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客厅时,看见许都都正蹲在沙发前面,拿着猫咪零食在喂猫。
他将左手放在猫的头上,用拇指轻轻揉刮着猫头顶的皮毛,声音很轻地问他:“你怎么样?今天乖不乖?”
翁信澧此时已经整理好了思绪,拂弄了一下衣服,朝着他走了过去。
他来到许都都的身边,屈膝蹲了下来。
“原来你有养猫啊。”
“嗯。”许都都点了下头。
“怪不得上次喂猫喝水,”翁信澧看着他说,“你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嗯。”许都都抿着唇,嘴形被抿得微弯下来,再次点了点头。
翁信澧注视着许都都,目光不由得朝着许都都的脸颊望了过去。
他的嘴巴上面似乎还留存着亲到许都都脸颊的触感。
翁信澧正盯着许都都的脸颊走神时,许都都已经喂猫吃完了零食,手托着它的两只小前腿将它给提了起来。
“来,让我看看你今天重了没有?”
“嗯?”许都都突然疑惑地睁大眼睛,“你这是什么?”
翁信澧听见许都都的声音,收回神来,发现猫的嘴上挂着一根白色的棉线。因为它肚子上的毛色都是白的,所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
“东东,”许都都抱着它问,“你偷吃什么了?嘴巴上怎么会挂着这个?”
说完,他把猫重新放回地上,伸出手去作势要扯掉它嘴巴上那根棉线。
“快点,让我拿出来,要是吃下去了你会闹肚子的。”
猫却不依,在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转身就跑。
“东东别跑。”许都都站起来跟着它追。
见状,翁信澧赶紧起身帮忙。
两个人追着猫满屋子跑,最后终于在厨房门口捉到了它。
许都都抱着伺机跳脱的东东,两只手都腾不出来。
翁信澧走到他身边,开口说:“我帮你。”
“谢谢。”许都都应了一声。
随即,翁信澧伸出手去,拉住了那根棉线。就在他扯动的时候,东东突然间在许都都手里挣扎了起来。
最后,翁信澧把线扯下来的同时,他的手背上也多出了三道抓痕。
东东跑掉了。
看着翁信澧手背上带血的抓痕,许都都无声地睁大了眼睛。
“坏了,”他讷讷地说道,“出血了。”
翁信澧刚想告诉他没关系,许都都一把拉住他的手便往浴室走。
走进浴室之后,许都都打开水龙头,拿起香皂帮他洗手。
浴室里面,许都都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僵硬,一语不发地用香皂擦洗着他的伤口。翁信澧看着他脸上严肃的神色,想要让他放松下来,便出声安慰他:“别担心,猫应该已经打过疫苗了。”
“打过疫苗,被抓伤了也不能掉以轻心。”许都都回答他。
随即,他抬起头来仰视着翁信澧,跟他讲:“翁先生,我先帮你洗干净手,然后我们接着冲洗十五分钟。等我帮你上了药后,我们就去医院打疫苗。”
许都都视线集中的时候,眼睛看起来特别的有神。翁信澧望着许都都那双近在咫尺的,动人的眼睛,心跟着软下来,点头答应了他。
“好。”
冲洗完,上过药后,许都都就带着翁信澧上最近的医院去了。
在医院,就诊的时候,许都都就坐在翁信澧的旁边。
每次医生问什么,他都第一个回答。
“什么时候被抓的?”
“就今天晚上,大概是八点四十分。”
“猫之前打过疫苗了吗?”
“打过了。”
“有做伤口处理吗?”
“有,已经清洗完上过药了。”
了解完一通后,医生点点头,给他们开了注射疫苗的单子。
“去打针吧,之后按照时间来打。”
“好。”
许都都拿了单子立马起身跑去交钱,而翁信澧准备接单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注射完疫苗后,翁信澧要留在注射室观察半个小时。
他两边胳膊都打了针,有些使不上力气。许都都坐在一旁,嘴巴轻微地噘着,眼睛半耷着,时不时看向翁信澧的手臂,仿佛疼的人是许都都。
翁信澧看他愁云密布,跟做错事即将被责备的小孩一样,忍不住安抚他:“我没事,都都。”
他刚一说完,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停顿一小会后,侧着脸询问许都都:“都都,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此时此刻,许都都根本不在意这个,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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