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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周五晚上，公演开始之前。
公共休息室里面，众人正专注地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苏菲弄完妆发，正对着全身镜确认自己的舞服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捧着花从外面走了进来。
“又是送给子由的吧，” 她头也不抬，指着公共休息室门口左边的一张桌子——那上面堆满了钟子由舞迷送来的花，对送花的人说，“放这里就好了。”
“不是给钟子由的。”那人回答她。
“那就是给阿井的了，”说着，她又指了指右边的另一张桌子，“井明李的放这里吧。”
“也不是给井先生的。”
苏菲听到答复，正纳闷时，忽然之间听见白言之的声音在自己旁边响起。
“好漂亮的花啊。”
她愣了愣，转过去一看，注意力落到那束花上面，发现那花确实很漂亮，在一堆常见的捧花中，尤其引人注目。
“这花是送给谁的呀？”白言之走上去问，两眼放光地直盯着那花看。
送花工估计是一天送了太多趟，把自己给送迷糊了，半天找不到送花人的卡片。
“等等啊，我找一下。”
苏菲也围了上去，充满期待地等着送花工将卡片给找出来。
就在她们两个把注意力集中在送花工身上的时候，在她们两个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应该是给我的。”
闻言，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同时转回身去，看见许都都站在她们身后，正一脸呆萌地看着她们。
白言之朝他挥了挥手：“别开玩笑，都都。”
“我没开玩笑，”许都都走近一步，回答她们，“花是我选的，我认得它们。”
这个时候，送花工及时地翻出了卡片。
“找到了，是送给许都都先生的。”
答案揭晓，白言之和苏菲，两人不约而同地瞪圆了眼睛。
“我是许都都。”
许都都走到送花工面前，签收了那束花。
送花工离开之后，白言之走到许都都身边，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他：“都都，你怎么自己给自己送花啊？”
“不是我自己买的，”许都都转过脸去，回答她，“是别人送给我的。”
“谁啊？”
话落，白言之眼尖地发现了许都都手上的卡片，飞快地将它给抽走了。
她拿走卡片后，打开来，念道：“祝演出成功，Enzo。”
白言之抬手摸了摸下巴：“Enzo，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跟着，她转过身来，问许都都： “谁是Enzo？”
许都都正低着头闻花的香气，听见她问自己，抬起头来回答她：“翁信澧。”
“翁信澧？”白言之相当吃惊，大着眼睛问许都都，“他为什么要送你花？”
许都都非常认真地回答她： “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是一位芭蕾舞剧爱好者，对芭蕾舞剧有着无比真挚的热忱。”
说完以后，许都都从她手上拿回卡片，抱着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白言之站在原地，脑子里面满是问号：“不对啊，他要是喜欢芭蕾，应该送给彼季帕啊……”
许都都抱着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花放下后，他没忍住，再次把鼻子靠上去闻那些鲜花。
他觉得它们好香，比在花店时闻着还要香。
事实是，他给白言之的回答只对了一半。
花是他和翁信澧一起去挑的。
周二下午一点四十五分，许都都送翁信澧下楼。到门口后，翁信澧忽然间回过头来，问许都都晚上下班后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去选花。
“我对花的研究不深，担心到时候我选的你不喜欢。你和我一起去，这样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了。”
许都都当时站在门口，认真地思考了半分钟翁信澧的话，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于是，晚上下班后，他翁信澧就准时来接他了。
他们没有马上去花店，因为翁信澧说到晚餐时间了，而他查到在花店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餐厅。刚好许都都觉得饿了，因此翁信澧先和他去吃了晚餐。
吃完晚餐，他们步行到了花店，在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
许都都有点选择困难，觉得花店里每一种浅色的花都很好看，迟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翁信澧帮了他，在他喜欢的白色鲜花里面，选了垂枝茉莉和白豌豆花。翁信澧则为他挑了几朵奥哈拉花园玫瑰和一种他不认识的淡粉色花材。
“这种花，”翁信澧站在他身旁，用一种非常柔和的语调告诉他说，“叫做落新妇，英国人特别喜欢它。”
花店开在一家百货公司里面，从花店出来，拐角就是一家雪糕店。
翁信澧问许都都想不想吃点甜的，许都都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又去吃了雪糕。
吃完雪糕，两个人都觉得有些饱，翁信澧提议他们可以在百货公司里面逛一下。
之后，他们便在百货公司里面逛了起来。正好经过一间宠物用品店，他们走了进去，为东东和西西买了零食，小玩具，还有几件衣服。
等逛完宠物用品店，翁信澧送许都都回到家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了。
到最后，这一天他们几乎都待在一起。
陇市，晚上九点之后。
翁信澧参加完酒会，从会场出来，坐上回酒店的车。
他坐在车子后座，脸转向车窗，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的车流。
过了一会，他拿出手机，打开了聊天软件。
翁亦琳发了一条状态，庆祝这次的公演圆满落幕，下面附上了一张今晚的舞台合照。
翁信澧点开图片，找到人群中许都都的身影时，原先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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