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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的路上,廖观宁神色冷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甚至微微有些颤抖,直到手机振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电显示是阮蔚州。
廖观宁没接,黄豆大小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窗玻璃上,骤雨倾盆,和嗡嗡的震动声响成一片,车里车外,满是喧嚣。
直到手机响到第三次,在断掉的前几秒他才接通,Omega抖抖嗖嗖的声音传来,让他本就沉着的脸色更沉了。
夏天的雨来得急,兜头浇下来溅起一片尘土气,被热意席卷着冲进鼻腔,将人打得灰头土脸。
廖观宁返回体育场,雨幕遮挡视线,也驱散了人群,因此蹲在路灯底下蜷缩成一团的小可怜就十分显眼。
被雨浇透的阮蔚州一抬眼看见停在面前的车子,眨了眨眼,没动。
廖观宁直接下车,从车头绕过去把还蹲在地上愣神的阮蔚州一把扯起来,Omega冰凉凉的身体撞进怀里,他顿了下,拉开车门将人安置到后座,自己也跟了进去。
他拿了毛毯兜头给人盖上,没留情地使劲揉了揉阮蔚州湿透的头发。
阮蔚州任由廖观宁蹂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好一会儿都快给他揉搓懵了才伸手去扯对方的袖子,“你轻点儿啊。”
阮蔚州低哑软和的声音让廖观宁放下手,打量着惨兮兮的Omega,额发凌乱地搭在额头上,一双眼通红,长长的眼睫上挂着小水珠,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双唇微张,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抖若筛糠,都被这场骤雨给冻僵了。
他扯下毛毯,揪住阮蔚州的T恤下摆,“抬手,把湿衣服脱了。”
阮蔚州却扑进廖观宁怀里,把潮热的脸贴在对方被雨水沾湿的外套上,眯了眯眼,“脱衣服干嘛?”
贴在怀里的热度超出寻常,就算是发烧也不会这么快,这样的情况除了发热期不做他想。
廖观宁唇角微微下敛,声音显得有几分冷硬,“自己体质怎么样不清楚么,再穿一会儿湿衣服是想进医院?”
阮蔚州刚才在雨里的时候虽然难受但是还清醒,这会儿车里暖和点儿了反倒脑子里一团浆糊,听见这句嘲讽也没反驳,只模模糊糊地笑了笑。
他自己退开一点把T恤脱了,脑袋一歪瞅着脸都快黑了的alpha,还是笑,“好了,脱了,跟你说一件事……医生说孩子出生之前都不能用抑制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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