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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日三餐都没办法自己解决,你确定要一个人住这里?”
阮蔚州摸过床头的手机扬了扬,“这个没事儿,我都订好餐了,专业做孕期餐饮配送的,准时准点儿送上门,等下学期开学了我中午还回来吃饭行不?离得也不远。”
廖观宁在一阵沉默后摔门离开,门板默默承受了alpha隐而不发的怒气,公寓几乎都要跟着抖三抖了。
阮蔚州低下头,半晌,轻轻笑了下,对方大概也不想跟他发脾气,就是不知道几分看在他的份儿上,几分看在孩子的份上了。
他重新躺回被窝里把自己裹裹好,混合了安息味道的橙花有丝丝的甜味,橡木苔的湿冷也褪得干干净净,呈现出一种温和包容的清润,他很喜欢两人混合后的信息素,充分融合、不分彼此。
缓了会儿神,阮蔚州打开手机查第二学期的期末成绩,这几天也都出来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成绩还可以,没跌出年级前十。
再看看阮俊奇,大概是这学期没什么心思学习,成绩下滑挺明显,还缺考了一科,不说专业排名,班级排名都没进前二十。
说起来他挺长时间没关注过阮家了,据说日子不好过,虽然还住在一起,但是风评几乎被骂成狗——还觉得侮辱了人类的好伙伴儿。
阮蔚州没太在意,他现在就关心两件事,一个是跟廖观宁的进展,一个是后续怎么处理手里那份材料,这几天都没顾得上问。
他又给廖观宁发了消息征求对方的意见,结果廖大佬只回了一句让他自己看着办,得,那就他自己看着办了——
这份材料还不到爆出来的时候。
报复才刚开始,他要的不是吕中瑞直接伏法,而是声名尽毁,一辈子愧疚、后悔,并为之承受日日夜夜的煎熬。
发热期过去阮蔚州又在家休息了几天,本来想趁着周末带廖一一出去玩儿的,廖明玮却先找上门来,约他喝茶。
阮蔚州现在都对赴约这个行为有心理阴影了,有哪儿回是从头到尾好好没出事儿的,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跟医院相亲相爱。
但是面对廖明玮的邀请他又不能不去。
廖观宁虽然跟这位父亲不亲近,但不代表不看重,他要求一个长远,廖明玮的认可就十分重要。
被请喝茶的阮蔚州提前十几分钟到茶馆,廖明玮比他到的还早,站在包间外面,一道竹帘隔开,他刚想撩帘子就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模模糊糊并不清楚,但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让他皱起了眉。
阮蔚州在木制门框上敲了敲,略顿了几秒才撩起帘子,“廖董来得挺早。”
廖明玮翘着腿坐着没动,也没搭理阮蔚州,而是对刚起身的程启仁道:“你先去忙吧,两个小时后来接我就行。”
程启仁点了下头没多说,只跟阮蔚州礼貌性地对视了一眼就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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