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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晨吃过饭,郑铁山告诉郑好他有事出去一天。让他在家好好学习。
郑好看了几页书,知道徐芸今天替别人上班,不会再来找自己了。今天出去蹬三轮应该没有问题。他放下书,起身推了车子。
在门口遇到了张兴业。他问:“师傅不是让你在家学习吗?”
郑好心情很好,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说:“国家为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
郑好边走边想,张哥小学毕业,这么有哲理的话,可惜他听不懂。
今天郑好运气竟然出奇的好,刚到火车站就接了个客人,去的地方不远,要了4元钱对方眼都不眨就答应了。郑好习惯了讨价还价的工作,对方不讲价,搞得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到了终点还没有等上几秒钟接着又拉了个客人去汽车站。不一会就挣了七元钱。
在汽车站郑好刚刚把客人放下,钱还没有查完,又有两个客人上车要求去火车站。
这可把郑好乐坏了,没想到最近三轮车行情竟然是越来越好了。在火车站放下客人,气还没有喘匀,一点的火车就到站了。
有三个穿的花花绿绿的青年人走过来,一起上了他的车子。说去大涧沟。
大涧沟离火车站有四十多里路呢。郑好说:“去大涧沟太远了,何况还是你们三个人。你们要多给我些钱。”
其中一个刀疤脸的青年人问:“你要多少钱?”郑好伸出一个拳头晃了晃。刀疤脸说:“一个人十元钱,没有问题。”
郑好本想说三个人一共十元钱,没想到对方会错了意。竟然给了他三十元。
郑好心中乐开了花。想着兜里将近五十元的钞票,忘记了疲劳。心想:“劳动岂止是创造了人类,也是人的快乐之源呀。”
大涧沟是离煤城四十多里的一个矿区,路上不时驶过一辆辆拉煤炭拉煤泥的大车。
路被这些重型车辆踹的坑洼不平,煤灰渣土撒的遍地都是,每当大车开过就卷起一股股遮天蔽日的灰尘。
那三个青年坐在后面,上面有个布棚遮挡还好些,郑好在前面蹬车,无遮无拦可就苦了。
一股股煤烟扑面而来,与汗水杂在一处,就像在他脸上罩了一层煤泥的面具。仅露出眼睛看路,嘴巴和鼻子呼吸。
出城十多里,路上行人渐渐稀少。郑好蹬着三轮爬上了一个较大的陡坡,累的他张口气喘,下面是一个长长的下坡路,他吁了口气。终于可以歇歇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凉凉的尖锐的东西抵住了后背。接着耳边响起冷冰冰的声音:“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下车走人。”那是刀疤脸的声音。
郑好身上汗毛孔一下子炸开,冷飕飕一股股寒气从脚下升起。“我碰上了强盗,他们不光要抢钱,还要抢车子。”
早就听说大涧沟附近有贼,他们抢钱,抢来往的煤车,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回让自己撞上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暗问自己。
不容他多考虑,背后一阵刺痛,那家伙手中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肉中。“把钱掏出来,然后下车走人。快,不然杀了你。”
郑好看了看前面下山的陡坡,以及路边陡峭的山崖,突然猛地身子向前一伏,拼尽全身的力气,把车子向下蹬去,并且拐把冲向山崖。
车子突然向前冲,刀疤脸猝不及防,被甩回了座位。刀子也掉在地上。“哎呦,这小子要想骑下山崖与我们同归于尽。”三个人一起惊呼。
刀疤脸反应敏捷。迅疾扑向郑好,用粗壮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郑好的脖子,郑好立时感觉一阵窒息,眼前金星乱冒,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抓车把的手也松了。失去方向的三轮车载着四个人七扭八拐的顺着陡坡向下冲去。
离悬崖三四米地方,失去控制的三轮拐进一个被大车踹出的深坑中,车子倾倒,四个人一起被甩了出去。此时郑好方才解脱,脖子差一点被刀疤脸勒断,头晕目眩,几乎昏过去。
腰部被地上石头重重咯了一下。忍痛挣扎着爬起。被首先跳过来的刀疤脸一脚踹在地上。
另外两个劫匪,一个被甩到了悬崖边,多亏他抱住了一棵树,才被同伙拉了上来。
“这家伙竟然敢反抗,干掉他。”三个人围住郑好,用脚猛踩猛踹。郑好毫无还手之力,脸上,肚子上,腿上,阵阵剧痛涌来。
旁边一辆辆拉煤的汽车匆匆驶过,车上的司机面容冷漠,对旁边的打斗视若无睹。仿佛他们见惯了这一切。
三个人直到打累了才住手。其中一个在郑好怀中翻出钱来交给刀疤脸。另一个兀自不肯罢休,捡起块砖头狠狠向郑好砸去,郑好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三个人见郑好不动了,才一起向三轮车走去。途中刀疤脸顺手捡起方才掉落的匕首。
郑好见他们要把车子推走。心中着急。没有车子,父亲将会再次失业。他和爸爸靠什么生活。
想及此,他忘记了危险,忘记了疼痛。几番努力挣扎,艰难爬起,冲到车后,拉住车子,嘶哑着嗓子喊道:“把车子留下。”
三个人一起回头。刀疤脸说:“这家伙活腻歪了。”
说完把匕首抛向其中一个青年。怒了努嘴说:“老三你去给他一刀。”那个老三接刀在手,满眼凶光向他走来。
一辆煤车吼叫着从他们身边驶过,卷起了遮天的灰土。烟尘中,郑看见对方充满杀机的双眼,接着是一道凛然寒光。他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我吗?
郑好不及退缩,不及畏惧,也不及思考。本能的右手伸出,缠向对方拿刀的手臂,一绞,一拽。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响声。对方一声惨叫,右臂无力垂下,刀子掉落在地。
那个叫老三的奇怪的看着郑好。他一时还不能明白这刚刚发生的一切。郑好也是愣住了。他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毕竟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
“老三,你怎么了?”刀疤脸问。老三痛苦的说:“我……我的右臂掉了。”
“妈的,右手不好好长在你身上吗?”刀疤脸跳下车,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是肩膀脱臼了。”老三纠正说。
刀疤脸把老三一把推在一边,骂了句;“连这小子都对付不了,滚一边去吧。”
说罢挥拳向郑好打过来。又快又凶狠。郑好猝不及防,被对方狠狠击中,半边脸顿时肿起,鼻血喷出,仰面跌倒。
刀疤脸踏前一步,左手像提小鸡似的一把揪起郑好,右手挥拳向郑好裹来。
郑好本能的双手向前穿插,蛇一般的缠住对方,一抖一拽。咔嚓,咔嚓两声轻响。刀疤脸双手无力垂下。他的两臂也已经脱臼了。
刀疤脸看了看瘦弱的郑好,又看了看自己两条胳膊。一时不能相信方才发生的这一切,恍若梦中。
“怎么了,老大,动手呀。”车上那个人催促道。刀疤脸面色苍白,因为疼痛,豆大汗珠滚下。
他忍痛咬牙对郑好说:”朋友,算你狠,是我们瞎了眼。“他转过身道:“我们走。”
“哎,老大,车子不要了吗?”受伤的老三跟在身后道:“走吧。”车上老二不明就里,跳下车兀自跟在受伤的两个人身边喋喋不休。
望着对方消失的身影,郑好心中一阵激动。这就是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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