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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到了,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城里上学时候,每逢这个时节,往往是郑好和同学去郊游和踏青最好时候。
但是,在农村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闲适心情。这些天,每天的太阳都明晃晃的,一点没有下雨迹象。
眼看麦子又要到扬花期。更重要的是到了花生播种时候,没有下雨,花生也没有办法播种。只能等待着老天爷的恩舍。
郑铁山每天晚上都要看天气预报。盼望着阴天,盼望着下雨。但雨像是与他们捉迷藏似的。忽焉在清宁南,忽焉在清宁北,总是与这里擦肩而过。
天晴的让人着急,每天都是晴空万里。郑铁山眯着眼,看着天,说:“如果还是不下雨,这花生就错过播种期了。麦子马上要到扬花期,也要再浇灌。可是龙山河的水却已经没有多少了。马上就要干涸见底了。
清明节后十天,终于等来了雨。天气预报说明后两天会有一场中雨到来,那个时候,华北平原的大部分旱情有望得到完全缓解。
郑好看着父亲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心中却怎么都不能高兴起来。相反却感到了无限的悲哀。
发展这么多年,都进入日新月异的二十一世纪,月球也上去了,可是这快土地上的人们还是过着靠天吃饭的日子。
与几千年来世代耕耘在这块土地上的祖先,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发展水利,真的有那么难吗?倘若说难,为什么以色列人可以在贫瘠的沙漠里发展了滴管技术。难道脚下这片土地比沙漠还要贫瘠吗?
接下来的春雨并没有给人那么多欣喜。而是发生了严重缩水。
上午九点才开始下,且仅仅下了一上午,而且是小雨,下午就变成了牛毛细雨。傍晚十分,牛毛细雨也停了。
只有月亮在云层中穿梭来去。第二天虽然是漫天云来云往,却没有再下一滴雨。
郑好遇到了大胡子爷爷。大胡子爷爷告诉郑好,“快些赶时间,种上花生吧。”
郑好问:“会不会太干燥,种子在土里不能发芽而坏掉。”大胡子爷爷说:“花生没有这么娇贵。有一点水分,它就可以生根发芽”。
第二天,田野里和山坡上到处都是忙着播种的村民。由于骨折,郑铁山此刻还不能下地干活。
地里的活就由郑好独自包了。这地方播种花生,全靠手工人力。把铁锨用脚踩进耕完的土里。然后铁锨往前推,把花生种子放进去。抽出铁锨,如此就完成了一次播种过程。
每天早晨郑好用化肥袋子装满花生种子。背了这些种子,拿了铁锨和一天的饭。从漫天星星出去,干到满天星星而回。就这样连着干了五天。
播种完成后就是打灭草剂——乙草胺封闭,这样地里就不会长杂草了。
打灭草剂需要用水。但是山岭上根本没有水,郑好需要到龙山河里去挑。
来回一趟需要走二三里,这是最痛苦的,炎炎烈日下,郑好挑着百多斤沉的水,往来于花生地与龙山河之间。
他的肩膀被压红了,压肿了,腰被压弯了,他咬牙坚持。
他对自己说:“郑好,这样的生活是你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要勇于承担。退缩放弃是懦夫的行为。更何况,天下有那么多的农民,他们也和你一样,为了播种在地里的希望,而不辞辛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劳作。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这天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郑好用完了最后一桶水。收拾好东西,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回家。
刚进家门,就听见段天明在屋里与郑铁山交谈。段天明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郑好还真是能吃苦,这段时间看他耕地、播种、打农药,样样都能干。就是农村一般壮劳力干起来也不轻松,他第一年在农村种地,就干得这么好,真是不容易。这些时间,咱龙山村的老少爷们都对他交口称赞呢!”
郑铁山叹了口气,说:“让孩子受这么多苦,真是感觉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死去的妈妈。”段天明安慰说:“年少时吃苦好,是磨练。老了吃苦,那才叫吃苦呢。”
郑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边,咳嗽一声走进屋内。段天明见了郑好,说:“最近感觉怎样。”
郑好洗完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累啊。”段天明笑了,说:“兄弟,这才刚刚开始,真正累的还在后面。”
郑好有些吃惊:“还有更累?”段天明说:“慢慢的你就体会到了。”
郑铁山端上饭,拿来酒,招呼段天明一起吃。段天明也不客气,拿起筷子。
饭间,段天明问郑好:“你和谢彩霞发展的怎么样了?”郑好苦笑说:“你这不是开玩笑嘛。谢彩霞是柱子的未婚妻。我怎么会夺人之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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