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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梁钧绞尽脑汁，用几百年前的人能听懂的方式解释了梦游症。

“朕想起一些事情。”赵佶幽幽的说。梁钧觉得他的语气与平时不太一样，不过也没有在意，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当年朕有八方玉玺，其一是秦朝的传国玉玺，其二是蔡京献上的”承天福延万亿永无极”玉印，还有六方是朕命全国的能工巧匠雕刻的。秦玺被金人掠走，早就不知踪迹。剩下的七方按照北斗七宫阵埋在临安城之下。哦，现在的杭州城。”

梁钧一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去挖出来？

“朕也不需要这些玉玺了，听你说，朕那个时代的东西在你们这里值钱的很，不如赐给你。”

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没错没错，你说在哪？等我有时间就去挖出来！”梁钧爱财之心暴露无遗，说完了才想，我是不是表现的太心急了……

赵佶倒也没有怪他，缓缓说道：“梁卿莫急，明日再议也可。”

“不急不急，明日再议，再议……”梁钧毫不脸红地撒了个弥天大谎。不急才怪！

梁钧又转身对陈光年说：“我们要发财了。”

陈光年的眼神十分幽邃，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在思考。梁钧觉得陈光年大概是判断赵佶的可信度，他自己倒不纠结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到时候去看一看不就好了。

“梁卿。”赵佶又叫了他一声。

“啊？怎么了，你说。”

“王老志说过，朕醒来后是半人半鬼，也就是阴阳人，白昼之时阳魂强于阴魂，夜晚是阴魂居上，朕白天或许会忘记一部分晚上的事。”赵佶低沉的声音伴着凉飕飕的晚风。

梁钧打了个寒颤，这时候赵佶的脸恰好有一半在昏黄的路灯下，另一半隐在黑暗中。

七 归心少游

陈光年暗自思忖，现在的赵佶这与初次见到时有些不一样，貌似是怂气质没了。睡前赵佶话并不多，便显得很胆怯，就像受惊的动物一样，还经常会出现组织不好语言的情况。

可今天晚上赵佶思路清晰，脸色沉静，而且他竟然还自称为朕，估计是被梁钧教育过，刚才赵佶说话的时候，一说到朕马上改口为“我”，还有，他提起七方玉玺，是真的想报达梁钧吗？

梁钧这时候看陈光年，只看到一脸深沉，梁钧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索性不去问，物理博士的世界他不懂。

陈光年平时在理学院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一直睡眠很少，现在又在想赵佶的事情，下半夜几乎合不上眼，又怕吵到梁钧，只能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翻身。梁钧倒是毫无心事，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一只手死死地拽住自己衬衫的领口，陈光年试着去掰他的手，这家伙好像抓住人民币一样，就是不放开，陈光年无奈地唿了一口气。

早上醒来，梁钧发现自己的脑袋抵在陈光年的胸膛上，右手还以及其猥琐的姿势抓着人家的衣领，扣子都开了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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