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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这会不会是炒作啊。”梁钧戳了戳陈光年的手臂。
“都这么炒作的么?我都想替市长噼死他。”陈光年皱皱眉,看着手机屏幕上惨不忍睹的照片。
地狱油锅般的西湖,余怒未消的钱塘江,还有死气沉沉的八卦田。
每一处,都是这个城市难以启齿的伤口,曾经的或繁华,或壮丽,或清秀,都被毁于一夕。
人间的美丽,为何是这么薄弱的。
“怎么会这样啊,我总感觉是天灾。”梁钧锁了手机屏幕,但是那些遭心的画面却不是眼不见就心不烦的。
一零六 谁要你喂
梁钧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疼,他的心无限的放宽了,不再狭隘的只容得下自己和爱人,他把这个城市的命运都装了进去,感受着她的不幸,她的疼痛,她的无奈。
原本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事,一切可以让政府和媒体来处理,而且他也做不了什么,他从来就不是这个城市的贡献者。
城市太大,太繁忙,太包容,她理所当然可以遗忘一个渺小的人,如果这个人并没有贡献多少GDP的话,但是一个人,却没有办法生生的将自己和城市毫无纠葛的割舍开。
无论她是不是故乡。
陈光年看出了梁钧低落的情绪,轻轻地把他抱在怀里,说道:“我在杭州生活八年了,说是客居,其实早就离不开这里了。”
唿吸了八年的空气,饮了八年的水,早就成了无法忘却的味道。
“主要是这里有我对不对。”梁钧狡黠一笑。
“你别自作多情了啊,我填志愿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你。”
“那我也没考虑过你。”梁钧说。
“你好像也没法考虑我吧。”陈光年实事求是地说道。
梁钧终于反应过来,陈光年是变着法嘲笑他的成绩,于是朝他的脸上拧了一把,说:“别提了行不行,现在谁还记得你高考是全校第三啊。”
陈光年慢悠悠地说:“你不是还记得么?”
黄昏,清河坊渐次喧腾,古朴的街区里充满了生龙活虎的蒸汽和琐碎热情的叫卖。
沿着中山中路往南走,拐个弯,就到了清河坊的腹地。中间有一熘木头棚子,设摊的不是买些小玩意儿的商家,就是隐于市井的手艺人。
这边有个吹玻璃的,摊子上铺着一块绒布,上面摆着些玻璃的十二生肖,亮黄色的灯光一照,那些晶莹剔透的动物摆件通体泛着一层油亮的金光。
师傅一手拿着细长的玻璃棒,一手拿着酒精喷灯,玻璃受着火焰的淬炼,渐渐变软,融化,拉成长丝,坚韧而温柔,在火焰的衬映之下,流淌的玻璃水好像稠滑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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