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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猜测，不是他要这么做，而是他做的事导致这一切，而他自己也并没有意识到。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时间旅行？”

“啊……记得一点……”梁钧打起精神，清理自己大脑，以防物理博士又给他这个门外汉强行灌输那些深奥的理论。

“哪一点？”陈光年盯着他，像是个审问偷懒学生的严师。

梁钧做出一个吐血三升的表情。

陈光年没有饶过他的意思：“记起来了没有。”

梁钧感觉大脑开始发涨，他一仰头，瘫回到床上：“呃……让我想想啊……你说穿越到未来，理论上是可以的，你还让我回到过去杀死我的祖父……”

“好好想，我什么时候让你杀人了！”

“成成成，我错了……你好像是说，穿越到过去在理论上是不可行的，我就记得这些了。怎么这么凶啊。”梁钧故意跟他拉开距离。

“我承认，我们遇到的很多事，无法用理论解释，但是理论并不完全会失败，只是假设你杀死你的祖父，就会产生你这个人是否存在的矛盾，如果要重建一个早已经灭亡的朝代呢，那就意味着要修改成千上万个故事，产生成千上万个悖论，这些悖论纠缠到一起，最终的结果就是毁灭当下。当然，我并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毁灭。”

没有电，房间里好像黯沉的水底，陈光年的眼睛里有一点亮光，幽蓝的，神秘的，像遗失的星星一般幽寒。

梁钧已经被这一番论断骇得说不出话，就算对物理一窍不通，他也能感觉到这不是耸人听闻，如果那些事件真的跟九鼎有关，那为了一个既定的事实，为了一个死亡的王朝，现在活着的人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断桥，萧山美女坝，八卦田，先前只是局部出现了意外事故，而现在是台风，那个城市现在怎么样了？

梁钧的瞳孔骤然一缩，骤亮的光线让他一瞬间失去了视觉，梁钧还以为是太阳落下来了要把自己吞进火焰里，等适应了光线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是来电了。

房间里有电视机，梁钧迫不及待地想打开看看新闻，遥控器握在手里的时候，却没有勇气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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