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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察觉过赵佶的前后变化么？”梁钧又补充。

“这……我猜赵佶本就是花花肠子，我看到的一直是个风花雪月的赵佶，不过关于李煜附身的事，我之后也稍有所察觉，但那时还不曾想到这一层。”

“赵佶也不会再想回到那个位置了。”梁钧笃定，就算赶着赵佶坐上龙椅，他也不会高兴的。

“周邦彦是你的蓝颜，秦观就算是你真正的情人了吧。”

李归心脸上绽开一朵蔷薇。

蔷薇花上似是沾了露水。

梁钧一愣：“你……怎么了？”我没说错什么话吧？果然不能提旧情人。

李归心拭去眼角的泪：“不算是情人，是露水情缘。他和我一样，沾遍红尘，他是个潇洒文人，我是风尘女子，两个浪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萍水相逢一场本就是缘，聚散不该强求。就像天上的两簇飘蓬，风一吹，就散了。我们都是欠债的人，两个欠债的人在一起可不行。”

梁钧知道秦观也是个花花肠子，四处留情，他是她无数男人中的一个，她是他无数男人中的一个。

“后来，秦观取了苏轼的姐姐。”

“咳咳……”梁钧被口水呛到了。

“世人都道是苏小妹洞房三难秦大学士，实际上根本就是谬误，苏轼是没有妹妹的。他也算是找到了归宿。”李归心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可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是要回到那个年代陪他呀？”梁钧不理解。

“世上很多因，都是源自放不下。你看我，我付出的感情那么廉价，还是以为自己能找到唯一。”李归心自嘲道。

“哦，其实赵佶他……也放不下你……后人都说他是风流皇帝，可我觉得，他还是最喜欢你的。真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入宫，如果你想，赵佶肯定封你做个贵妃？”

“赵佶喜欢的只是宫墙之外的我，有朝一日我也入了宫，他自然会爱上另一个宫外的李师师。”

李归心心思玲珑，什么都看得透。

“所以你一直甘愿当他的地下情人？”梁钧歪着脑袋。

“是啊，地下情人没什么不好，偷来的才是最爽的。”李归心慵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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