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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不是？而且我的儿子，以后是要叫你一声大伯的。”

程星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人至贱则无敌，徐富贵的脸皮，厚的可以去砌城墙了。

“你要借多少呢？”程星云笑着问道。

徐福贵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一番思量后，他腆着脸说道：“大嫂，我要的不多，十两就够了。”还是他这个大嫂大方，徐凌太小气了，徐福贵这样想着。

闻言，徐凌的脸又低沉了，十两？乡下人一年到头下田劳作，起码也得攒个三四年，徐富贵怎么好意思开口要这么多？

“行，笔墨伺候。咱们打个欠条，按个手印，每天的利息是十文钱，你觉得怎么样？”程星云掏了纸笔，作势就要写。

“大嫂，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欠条就不用写了吧。”徐福贵讪笑道，他只想过借，才没想过还，而且每天十文钱，程星云怎么不去抢？

“一家人？那你儿子怎么不管你哥叫爹呢？”程星云冷笑了一声，徐富贵没本事养妻儿，居然指望徐凌借钱给他养。

“大嫂这是什么话，那也是你外甥。”徐富贵急道，他的儿子怎么能叫别人为爹？

“那还是你儿子呢，用别人的钱养儿子，你好意思？哎，我也没说不借给你啊，打个欠条，一式两份就行。”

打了欠条，按了手印，以后徐富贵若是不还，他大可以去衙门状告。

“我、我不借了！”徐富贵气急败坏的走了，典型的没占到便宜就气急败坏。

程星云不屑地切了一声，他早看出徐福贵的心思了，如果借钱给他，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我错了。”徐凌凑到他身边，观察着他的脸色，生怕他不高兴。

“错哪里了？”程星云眨了眨眼睛。

“我不该放他进来的，让你不高兴了。”

程星云挑了挑眉，原身刚嫁进徐家的时候，徐福贵就好吃懒做，背地里还喜欢给徐凌使绊子。

所以徐凌如果刚才答应借，他肯定会不开心，虽然他俩现在是有点家底，但是借钱这种事，他绝不借那种好吃懒做的人。

“别管他，快看看，我给你新买的书。”程星云献宝似的把书拿到他面前，之前杨树林说学堂的先生还挂念徐凌，他心里就记下了。

“你怎么，这么好？”徐凌的喉咙有些哽咽，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他并没有接过书。

“我对你的亏欠又多了。”徐凌把他抱在了怀里，在他耳边闷闷不乐道。

“不多啊，你好好读书，最好能考个功名回来，然后衣锦还乡，让别人羡慕死我，哈哈。”程星云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你想我考取功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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