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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下结交大臣，按理来说，皇子不许勾结朝中大臣，这本是大过之事，他却敢搬上明面上进行，哪怕被三皇兄直接在朝堂之上告状。

他未曾怕过，因为他知道，他是个哥儿，永远不会有继承大统的时候，而父皇，不过是因为母妃的不幸逝世，所以这么些年一直纵容着他。

“殿下，你们谁也没错，错的不过是命格吧，人各有命，而胡公子区区一介平民，如何配得上殿下.....”蓝春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她说的明明是实话，但是为什么她越来越感觉没底气呢？

褚雀轻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微眯双眼道：“生在皇家身不由己，这狗屁身份，我何曾稀罕过，九殿下？九、久在皇家，是我配不上他。”

他甚少说如此粗鄙之话，随即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继续给自己倒酒。

蓝春心里咯噔一声，她说错话了，而且大错特错......

“殿下，快别喝了......喝酒伤身。”她劝阻道。

“那天他一个人也是这样喝的，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伤身？那我陪他。”褚雀笑了笑，双颊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的酒量其实并不行，所以他现在是已经醉了。

“继续上酒。”那一罐酒已经隐隐见底，褚雀吩咐道。

蓝春只好去拿酒，结果拿了酒回来，褚雀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她叫了蓝夏过来，把人给扶到了床上，脱了鞋袜后放平。

“春姐姐，我看殿下这样，感觉也不好受，你说互生爱慕的两个人何必呢？明明之前那样，就很好啊。”蓝夏轻轻地说道。

“还记得上次宫中家宴嘛？我上次仔细打听过了，皇后有意将九殿下嫁给外族联姻，虽然圣上拒绝了，但是枕边风吹多了，殿下保不齐真的会嫁到塞外，而且如果殿下和公子的事情东窗事发，到时候连累的人，就不止胡公子一个了，而皇后.....又非要置殿下于死地不可。”

蓝夏微微惊讶，她压根忘了这一层关系其中的利害，她知道皇后向来看不惯他们九殿下，但是没想到皇后居然想把九殿下嫁给外族，外族距离京城路途遥远，那些前去和亲的女子、哥儿，最后有几个能善终？

“所以殿下担心皇后抓住他的把柄是嘛？”而那一个把柄就是胡一清。

“你说错了，不是把柄。”蓝春叹了一口气，补充道：“是软肋，把柄可以轻易放弃，可是软肋，拔除软肋，才是最痛苦的。”

两个人放下纱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褚雀轻轻翻了一个身，眼角有泪水划过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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