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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低着头，一时间噤若寒蝉。

褚雀来无影去无踪的，行踪不定，岂是他一个小小侍从可以得知的。

一个月后。

褚雀的一行人马，成功到达了边疆，放眼望去，一片黄土高坡，几公里不见一棵草木。

褚雀下了马车，脸色微微有点苍白，他到底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一路上躁郁结在五脏六腑，路上还留了几次鼻血，每晚也睡不好。

“殿下，奴婢听闻这边日夜温差大，虽然现在热点，但是一到傍晚，就会很冷。”

“无碍，我们暂且等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前面传来一队人马的声音。

“是皇兄。”褚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蓝夏伸长了脖子去看，看到他们华朝的旗帜，忍不住招了招手。

“我看到了，是四殿下！殿下过来接我们了！”

他们如今身处的位置，距离四殿下褚渊的位置还有点远，而褚渊的位置，因为正在行军打仗，营帐设的隐蔽，所以不易找到。

所以他们提前派了侍卫去找寻，然后在这里等候接应。

马蹄声阵阵，最后在马声嘶鸣中，那对人马停在褚雀面前。

褚渊身着一身做工精良的盔甲，背后系着鲜红色的披风，此刻坐在马背之上，气势逼人，他长期镇守在边疆，边疆的环境已经磨去了他一身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满身戾气。

如今的褚渊不苟言笑，让人看着都不紧心生敬畏，更别提他的长矛之下，浸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

“皇兄......”褚雀抬头看着褚渊轻轻道。

一别两年，再见时他心中已是诸多感慨。

可是褚渊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似不认识了他一般。

“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半晌，褚渊开口道，但是语气很生硬，甚至不自然。

他久在军营，在这里没有温情，也没有可以温情对待的人，所以他都快忘了如何跟人的相处之道。

这些年他只会运筹帷幄，如何跟敌人周旋，如何鼓舞士气。

偶尔的社交，不过是跟褚雀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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