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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慢慢向宫门的方向走去，夕阳西下，几抹余晖落在这皇城隐蔽的角落，那些黑暗的角落，隐隐约约也快要显露了。

“应该是皇后等不及了吧，父皇本身就中了慢性毒，多年来不易察觉，就连你我都被蒙混过关去了，而这次用了一味药材催进了毒发的速度。”褚渊淡淡道。

“那恐怕他到死，都不会知道害他的人，竟是他的枕边人。”褚雀勾起唇角，眼中一片寒冰，语气满是讽刺的意味。

都说血浓于水，可是若说褚渊对皇帝有何感情，谈不上复杂，甚至可以用简单二字形容。

他不像褚雀那般会纠结，又想怨怼疏离，可是心里实际上还是会忍不住关心。

因为皇帝从会给过他偏爱，或者说从未睁眼瞧上过一眼，皇帝把更多的偏爱给了褚雀，其次是褚墨。

他明白为什么，因为他的母妃不受宠，所以连带着他也不受宠。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应该做一手准备了。”褚雀想了想安插在褚墨身边的人，语气很是杀伐果断。

褚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抬头看了一眼天边余晖。

这边安宁祥和的天，是眼看着快要变天了。

皇帝突然病重，京城一时间气氛紧张，诸位皇子和嫔妃轮流在御前侍候。

程星云足不出户，也隐隐心生不安，近日来他在褚雀的帮助下，已经结识了不少敦亲王的旧部。

因为敦亲王的缘故，而且又了解程星云的生平往事后，他们都有意追随程星云，见程星云和褚渊和褚雀二位皇子走得近，他们不免问怎意思。

“诸位伯父。”程星云直接说道，“无论是哪位皇子登基，我只相信一点，必定是贤者任之，我相信若父亲还在世，必定是如此选择。”

他垂眸，面容有些难过。

诸位老臣看着他那张酷似王妃的脸，不免微微动容，他们明白了程星云话里的意思。

纵使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斗的再凶，他们也不会站队，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在关键时候，帮扶上一把。

程星云还在此次面见中，见到了陆昀的父亲，那位先帝亲封的护国大将军，如今虽已经年迈，但是他的几位儿子仍在军中担任要职，可见皇帝对他们一家的器重程度。

陆昀今日卸掉了妆容，露出了额头上的红艳孕痣，倒是让他那张脸更加明艳动人了一番。

若说褚雀是矜贵清冷的哥儿，那陆昀便是明朗活泼的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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