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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新） 这些人，就非得惹他吗

两个都是老熟人了。一身白衣的秦杉笑意盈盈的走来，身边还跟着刑部尚书家的五小姐。

秦杉对于在这里看见秦桐并不感到意外：“六弟，好巧啊。”

秦桐一愣，心跳都停了一下，怪异的感觉蔓延全身，他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好久不见。”

比起他略微有点敷衍人的微笑，秦杉的笑容堪称完美，无论是嘴角的弧度，露出的牙齿，还是脸上其他部位的配合，都恰到好处：“是啊，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

秦桐六岁就被送到庄子上养着，直到考中太医院才被允许回家，而秦杉则是从小遍访名师。老爷子秦星澜把秦杉疼进了骨子里，秦桐回家时，本就不受重视的他要跟没人在意，也没人跟他提起秦杉，秦杉不在家的几年，秦桐没听过关于秦杉的任何消息，今天是他二人自秦桐六岁之后第一次见面。

秦桐只比秦杉小六个月，不过秦杉从没喊过秦桐“弟弟”，秦桐也从来不会喊秦杉“哥哥”。秦家缺子，秦杉排老三，秦桐是最末的老六，其余的都早早夭折了。本应该两个都是宝贝疙瘩，可无奈秦家老爷子重嫡庶之分，于是嫡子秦杉从小便长在天边，而庶子秦桐却被踩进泥里。两人见面，秦杉一声“喂”已经给了面子，更多时候什么难听的称呼都有。所以刚才听着一声“六弟”，秦桐才会失态。

秦杉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从小就高高在上不待见秦桐，也没少作弄秦桐，可偏偏会演戏，转身又一副乖孩子模样对着大人展示着无辜的笑脸。一如现在，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脸上却一副端方君子的神态。

秦杉简直是秦桐的噩梦。

哪怕五年不见，秦桐都不觉得这个人能有多少改变，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不愿意跟秦杉扯上太多关系，冲两人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迈出大门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那位五小姐问秦杉：“秦公子是中州王妃的亲哥哥？”而秦杉回答地漫不经心：“他啊，不过是我的庶弟罢了。”

秦桐感觉大脑神经用力地跳了一下。

廉曲看见秦桐回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秦桐觉得有点好笑：“我还能跑了不成？”

廉曲摸摸鼻子:“这不是怕您遇着麻烦么，属下不好跟王爷交差啊。”

“行了，我就在这里坐着，你去吧。”京城世家的这种宴会简直就是个小朝廷，迎来送往直接关系前朝的局势，一些大事的决定往往不在内阁，而是在这种宴会上。廉曲想必也有自己的任务，虽然不喜这样的氛围，但这些秦桐还是懂的。廉曲却没有马上走，他递给秦桐一杯清酒：“这酒属下已经换成了参汤，喝了有益无害，若是有人来给王妃敬酒您可以拿这个挡一挡。”

秦桐一愣，回过神来时廉曲已经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应酬去了。真真是滴水不漏。

秦桐很少喝酒。

身为大夫，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一条人命，更何况是太医，简直就是皇宫里的砍头预备队，稍有差池就是几条甚至十几条人命，容不得半点马虎。酒会让人麻痹甚至神志不清，会影响他的判断，这是行医大忌，秦桐绝不敢用自己或任何人的性命开玩笑。

更何况他的酒量差得很，带甜味的果酒还能浅尝几口，稍微烈一点的酒就能把他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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