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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李以榷的选择

郁伯言换上一副笑脸，是李以榷最喜欢的那种笑，嘴巴微微裂开，眼睛稍稍眯起，天真自然，然后声音轻柔的回了一声：“榷表哥。”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手上的伤好些了吗？”李以榷对着郁伯言总是很温柔，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一本正经和严肃。

“早就没什么大碍了。”郁伯言拉着李以榷坐下，自然的就像这是他家一样，“说起来，我这伤还是王妃给看的呢。如今听说王妃怀孕了，我特地来看望。”

“你有这个心就行了，不必特意过来。”李以榷抓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挡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郁伯言和秦桐接触太多。

“我还听说王妃险些小产，不知是怎么回事？”郁伯言看不到李以榷的表情，试探着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他有些累着罢了。”提起秦桐，李以榷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朦朦胧胧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王妃真是幸福呢。”郁伯言摆弄着茶杯，假装说的漫不经心，“王妃身子不舒服还有榷表哥陪在身边，可真好。”

果然，李以榷皱皱眉头：“你这五年都是怎么过的？”

“榷表哥别皱眉头嘛，”郁伯言伸手抚平李以榷的眉头，指尖似有似无的划过，撩拨人心，“表哥若是想听，伯言讲给你听便是。”

“这五年，我一个人走了不少地方。看过苍山云海，走过高楼旧桥，只是……”郁伯言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再美的风景都缺了你。我每到一处便会弹琴，想着过往我给榷表哥弹琴的样子，可惜怎么弹都弹不出以前的神韵。”郁伯言微微收起笑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压抑又落寞。

“对不起。这些年你一个人受苦了。”李以榷果然是满眼的疼惜，忍不住伸手握住郁伯言的手。

郁伯言轻轻推了推李以榷，发现李以榷握的紧，便也不再用力挣扎：“没什么，我都习惯了，只是偶尔会觉得有些累，榷表哥千万不要因此自责。当年离开是我任性，榷表哥不要怪我才好。”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李以榷揉揉郁伯言的脑袋，满脸都是宠溺。

“那我们说好了，谁也不怪谁。”郁伯言笑着抬起头，晃着李以榷的胳膊，一如小时候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李以榷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无忧无虑，开心恣意。

“可是用过午膳才过来的？”

“啊，让我猜猜。”郁伯言调皮起来，“我猜榷表哥一定没有用过午膳吧。”

知道郁伯言在玩小把戏，李以榷也很乐意配合：“是啊。”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没吃过好了。”郁伯言抬起下巴，他没李以榷长得高，这个动作显得撒娇又俏皮，“本世子就邀请中州王一起用午膳可好？”

“好好好，承蒙世子邀请，本王感激不尽。”李以榷双手作揖，配合郁伯言。

“好说，好说。”

说完两人便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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