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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舌碰撞,”态”字一落,宫三昼就看到簿泗瞬间缩小的琥珀色瞳孔了,看到这副难得的脆弱表情,宫三昼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缕得意,当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天黑了。
不……不是天黑了,脸上那冰凉的触感在告诉他,这个男人用手罩住了他整张脸。
这男人一只手在宫三昼的腰上,一只手在宫三昼的脸上,他们失去了唯一的支撑力。
耳边是呼啸的冷风,眼前只有一片昏暗的宫三昼才刚意识到他们正在坠落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一声巨响——那声音来自他的身体,撞向了他的咽喉,撕裂了他的耳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三昼才感觉到那疼得无法言喻的痛苦。
原来,簿泗硬生生捆断了宫三昼的腰。
18.死了?
18。死了?
在浓雾笼罩的深崖间,相互束缚的两人正在急速坠落。
男人左手臂横在少年的腰上,右手掌则盖住了少年的整张脸,不露分毫。少年两手向后垂下,原本紧抓男人手臂的手早已随着意识消失而松开了。
簿泗面无表情,眉眼变得浓艳,琥珀色的瞳孔透着一圈冷冶的冰凉,他的眼神正牢牢烙在少年身上。
即便身处生死之线,簿泗仍旧恍若不知,还在使力将手臂与身体之间夹着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往自身里头压迫着。
最终,直到簿泗感觉到手掌下的眼睫毛已经缓缓阖上了,他才徐徐地松开了手,伸手一把抓住飞速滑动的墙壁,直至在峭壁上划出大片的碎石,硬生生拖了十几米,他的五指才牢牢插了进去。
这时,两人坠落的身体终于停住了。
不知道他们这是落到了哪里,只见这四周雾色渐浓,越发得昏暗无光,空气中尽是刺鼻冲人的血腥恶臭。
簿泗既没有环顾周围环境,也没有理会崖底传来的咆哮声,他只是盯着面前这张因为疼痛泌出冷汗的脸。
终于,这张脸又回到了他印象中的那个模样。
突然,三三两两的呼啸风声从下方袭来,好像是什么东西要上来了。
簿泗先是抱紧了怀里的人,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他才低头往那隐隐约约露出点点绿光的崖底看了一眼,猛地!那可怕的嘶吼咆哮戛然而止,这崖底顿时就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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