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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很明白,簿泗每次打他,都是在告诉他:我想杀你,不论过多少个八年,都是易如反掌,所以,给老子好好教。
想了这么多,现在,李春光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他悄悄地抬眼,后视镜里,簿泗不知何时已经没再看他了,他只是像抱着婴儿一样地抱着宫三昼。
因为簿泗把宫三昼遮得太严实了,所以李春光看不清宫三昼目前的状况,他只能猜测,宫三昼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既然已经摸着了这件事的最大原因,那推测起来就简单多了。
被撞的峭壁,连人带车的坠崖,宫三昼死了,两人在车里待了一阵,指名自己同车,那句没头没尾的”你跟他是一样的异能。”,簿泗跟自己一起跳下悬崖,叫了自己的名字后,又上来了……
李春光脑里满满是混杂的零碎线索,正因为簿泗的奇怪行为苦恼的他突然一怔,绿色的眼珠子一颤!
他好像发现了!
李春光深深地缓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崖底有什么东西吗?”
簿泗听到他的问话,顿时幽幽地抬起头,那双幼型狐狸眼就像夜里最可怕的猛兽般,闪着琥珀色的冷光。
24.噩梦
24。噩梦
李春光这一次并没有回避簿泗的眼神,他很清楚,要是宫三昼真出了什么事,失去唯一利用价值的他也是活不了的。
簿泗看着李春光即便恐惧却不动摇的双眼,终于,他眨了眨眼,收回了那吓人的眼神,摇了摇头,“一群野兽。”
李春光点点头,他大概也猜到了,崖底估计就是一群变异兽变异植物,毕竟天行山出了名的奇珍异兽众多。
原本他还以为是崖底有什么问题,但既然实验过了的簿泗说不是了,那就不是了。
不过……要试验你就提前说一声啊,一声不吭的就把他扔下去,差点吓死他了。
心里抱怨完了,李春光就立刻开始下一个问题了,他必须得在这种时刻充分体现自己的价值。
“宫三昼的情况是怎样的?”李春光选择了一个含蓄的问法。
但就是这么含蓄的问题,他都被簿泗扫射过来的视线震慑到了,这男人一提到宫三昼,就连看人的时候都要带着精神力震慑,像两把刀一样刮着看官的皮肉。
李春光缓了几秒,也不退却,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问着,“我对暗系异能的了解绝对比研究所里那群疯子要多得多,我跟了宫三昼八年,他的异能状况,我是知道一点的。”
话一落,他就能感觉到了,簿泗这副面无表情的脸下正遮盖着的狂躁,果然是跟宫三昼的暗系异能有关。
“你可以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点忙。”李春光一见有戏,立刻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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