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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只穿了一件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前面小块儿胸肌,上面几道红色的抓痕半遮半掩的从领口露出来,格外扎眼。
他又故意拢了拢松散的领口,生怕朝芜看不到,面对朝芜,缓缓开口叫了声“师伯”,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去穿自己的外衣。
束上腰封,去衣橱找师尊的衣服。
经过朝芜的时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解道:“师伯,我不该在这儿,难道还有别的男人能在这儿?”
朝芜捏紧了手里的扇子,指着床帏里面,依旧不死心的问:“我小师弟,他真在里面?”
萧翊笑着点头,神色暧昧,“这是我师尊的床,他自然在里面!”
刚回答完又火上浇油,调侃他:“不然师伯以为我们在干什么?玩换床睡的游戏吗?”
“翊儿!”床帏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气急,“拿过来!”
朝芜闭了嘴,内心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惨痛。
毕竟很多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朝芜收回了指着床帏的扇子,结结巴巴的说:“哦… … 小师弟… …我 … …我去院子里等你!”
也不敢再听顾何的回答,捏着扇子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萧翊拉开床帏,将衣服递过去,“师尊——”
顾何接过衣服,“你也出去!”
“师尊要弟子伺候着穿衣吗?”
顾何咬牙,青葱的玉指指向门口,“滚——”
“哦!”萧翊老老实实的离开了。
忍着腰间的酸涩下了床,顾何踩着木屐来到镜子前更衣——
不怪他刚才不从里面出来,关键是自己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啊!
镜子里面,从上到下,脖子、胸前,腰腹、大腿,足背,全是吻痕。
这个狗东西!
顾何指尖勾动,穿好了衣服。
幸好自己的衣服都是高领的,大体能盖上。
对着镜子侧了侧脸,动作大了还是不行!
顾何被气笑了,这个狗东西,倒是不白长一张嘴!
萧翊被赶出去,目光正对上一脸苦大仇深的朝芜。
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萧翊先开口,“师伯,你吃了没?我去为师尊做早饭,你也来一份?”
朝芜沉着一张脸。
之前门口的指印让自己误会了,还以为是小师弟一上头,强迫了这小子!现在一看,他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小师弟却连床都起不来!
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崽子!
他咬牙切齿:“你还有脸叫我师伯?”
萧翊见状,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着叫了句:“……师兄???”
然后就看到对面一身红衣的男人,脸黑成了锅底。
朝芜要被这个臭小子气炸了!
这一声“师兄”喊得自己脑瓜子里面嗡嗡的叫,眼皮也一跳一跳的,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小厨房的方向,“师伯不吃,你去吧,师侄!”
萧翊挑了挑眉,勾起唇角一笑,转身离开了。
见他离开,朝芜心里冒出来的火气总算是消了下去一点儿。
手里无意识的拨动着折扇开开合合,眼巴巴的望着正殿门口——
生辰那天他还专门给小师弟送了那种丹药,也不知道是谁吃了!
造孽啊!
朝芜合上折扇,高高举起,又轻轻的往自己手背拍了两下——
都怪你!做什么药不好!
顾何喝水润了润喉咙,又反过身来对着镜子照了照领口,确认看不见了,才磨磨蹭蹭出了门!
怎么办?
这种捉奸在床的窘迫感!
感觉没脸见师兄了!
朝芜见人出来,叹了口气,指着石凳——“坐!”
顾何咬牙坐下。
两个人之间难得的同时静默,尴尬的出奇。
“师兄?”顾何小声开口。
朝芜“嗯”了一声,看了看四下无人,主要是那个小崽子没出现,凑过脸去低声说:“小师弟,师兄对不住你?”
顾何拧了拧眉,一脸不解。
朝芜压低声音,“前天我送的丹药,你们俩谁吃了?”
顾何面上一红,“没人吃,他不知道。”
朝芜放下心来,坐直了身子,“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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