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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太子

京都的雪已经停了，但是还没融化，整个京都城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静谧异常。

冬日里夜长昼短，天还没大亮，晨钟就被敲响，紧接着就是鼓楼上沉闷冗长的鼓声。

随着钟鼓的敲响，京都的城门被缓缓推开，九市的大门也很快被市监打开。城内此时才开始热闹起来。虽然天还没亮，但是监市已经出动，清扫路面上的积雪。

城外的村户也推着板车把自家的手工物品运到城内换些银钱。因为年关将至，所以往来的商户比平日里要更多一些。

段石玉跨在马上，看着前面排成一条长龙的人群，调转马头，跟在人群后面。他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不仅是热闹，而且很有朝气。

这一年来，段石玉都在外征战，看的都是沙场上的剑拔弩张，回城之后看到现在这番景象，眼睛又有些湿润起来。

张子文骑着马走到他身边，看了眼段石玉，笑道：“殿下，哭了？”

“…………没有。”段石玉眨了眨发红的眼睛，说：“只是有些心酸。”

“心酸什么？”

段石玉吸了口气，说：“城内这般安逸，苦了南方三州的百姓。”

张子文说：“荆州那边无碍，只是濮阳野占据的扬州……”

“哼……”段石玉冷哼一声，打断张子文。张子文话中的意思明着是贬低濮阳野，但在段石玉听来，其实就是想给高詹开脱，意思是高詹占着荆州和梁州，不会为难百姓，而且是民心所向。

段石玉咬牙切齿，一脸不悦。

张子文见他腮帮子的肌肉咬到紧绷绷的，只得乖乖闭嘴。

主事的太监这时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守卫亮出腰牌，说：“诏皇帝命，接越王殿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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