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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何不敢

凤红鸾想要收回手臂，那胆怯的模样让晋宁嗤笑一声，不屑地将她甩开。

“当初看在凤家在朝中还有点用，本公主才不反对太后的懿旨，不然以你区区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配得上锦吗？如今你父亲还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这科举泄题的罪责，不用本公主说你也知道。”

晋宁的话无疑是戳中凤红鸾的痛处，但她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她抬眼望向晋宁，喉咙中似有一团棉花堵住，欲言又止。

晋宁冷着一张脸，瞟了眼凤红鸾：“这样罢，你自去向太后请旨下堂，就说自己犯七出之条，无法为锦绵延子嗣。”

凤红鸾心中一颤，轻轻道：“太后不会答允此事的。”

晋宁细长的柳眉挑了挑：“也对，毕竟我皇族从未有过休妻之事。如此有辱皇家颜面，怎可传出。”

凤红鸾压制住心中酸涩，一双眼平静地看着晋宁：“公主意下如何？”

晋宁遗憾一般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却未有半分可惜：“锦虽不能休妻，但他可以有位亡妻。”许是担心凤红鸾还不明白，又道：“你放心，等你死了，就算锦不愿意，本公主也会向皇上请旨将你厚葬。至于你父亲，也许皇上都会开恩赦免。”

凤红鸾心头一怔：论权势，家道中落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反驳什么；论感情，云锦和自己形同陌路。

她垂下眼帘，轻飘飘地回了句：“多谢公主。”

晋宁走后，凤红鸾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

唯一的丫鬟小梅立即将药端了过来。

“王妃，趁着还有点热，赶紧喝了吧。”丝毫不在意先前这屋内发生过何事。

凤红鸾望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她有一瞬觉得，自己病的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但她知道，人人都敬畏而堂皇的摄政王府里，心疼自己的，只有自己罢了……

她抬手将药碗推开：“王爷可还在府中？”

“听前院的小厮说，王爷此刻正在前厅会客，想必……脱不开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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