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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烟消云散

“红鸾……”

云锦将目光放在凤红鸾身上，眼中不禁带着些许泪花：“若我死了，你能好好活着吗？”

凤红鸾咬着唇摇摇头，含泪笑道：“不，我可能没有办法活下去。”

“是吗？”云锦抚去她面上的眼泪，忍不住满足地笑了：“我也是。况且我还和你拉了勾，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的。”

“嗯……我们，回家吧。”凤红鸾紧紧地牵着云锦的手，仿佛他是她的支柱。

“好，回家。”

清明时节雨纷纷，转眼以至清明。

太后驾崩不过半月余，又大张旗鼓地祭拜了一次。

金色侵染了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纸钱灰和鞭炮的味道

云锦刚踏入院门，只觉得眼前一黑，勉强着扶着门才得以站稳。

“咳咳咳咳……”

他强忍了半日的血一口吐了出来，喷溅在门上有些泛白的喜字上。

好一会儿，他才缓了过来。

院子里光线，也安静的可怕。

少了什么吗？云锦捂着抽痛的心口，是啊，少了凤红鸾。

她说去看凤赵氏了，一会儿就回来。

她只离开不过半个时辰，为什么竟觉得去了好几年呢？

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她去了呢。

云锦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喜字的血，有些虚弱地嘲笑着自己：“真是的，一会儿被她看见又该哭了……”

他将喜字撕了下来，塞进了袖口里，想想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还贴着喜字了。

夜色渐渐笼罩了京城。

云锦靠坐在院中梅树下得椅子上，手上是早已被血浸透的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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