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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风来水榭

余奕眼眸一暗，失笑：“谁说只有红颜才是祸水。”

余白黑了脸，瞪了他一眼，现在还不忘调侃。

算着日子，余明最早明天晚上才到京城，若是等城门开，也得到后日寅时才能回太傅府。

余白还是决定先去趟辜府。

用过早膳，余白看商兮兮喝了药以后才出了门。

余奕不便与宛瑶还有商兮兮待一起，便去了隔间。

才喝过药的商兮兮忽觉有股咸腥从喉间深处冒了出来，她脸色一白，抓着桌角的手紧了几分。

宛瑶放下手中的茶杯，蹙眉：“怎么了？”

商兮兮下颚一抽，哽着声音道：“姐姐，我，我还想喝一碗鸡汤……”

“……”宛瑶一愣，但很快站起身，“我去给你拿。”

“多谢。”

等宛瑶出了门，商兮兮从怀中抽出手帕捂住了半张脸。

痛苦爬满了她整张脸。

茶白色的手帕上瞬时绽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商兮兮颤抖地拿开手，嘴里的血腥味蔓延到了满手，手帕上的一团殷红让她长睫一颤，心如同沉浸了冰窖，连同手脚都冰凉如雪。

她能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像从前那样，化作一口口的血慢慢流逝。

这一次，她要不要告诉余白？

她答应过他，不会再寻死了，可现在好像已经由不得她了。

余奕说，玉虫草只剩下那么一株了。

她吃了，但没有用。

商兮兮呆滞地眼神中渐渐弥漫起绝望，用手帕干净的一角擦去嘴边沾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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