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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梦,是某个人的记忆。路米尔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应该猜测到了,这也许就是他前世的记忆。
他不再尝试着操控身体,顺应着这个梦中的路米尔,他想看看他以前和桑德拉,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在这里,他根本听不清楚桑德拉说了什么。
他只能感受到此时此刻这具身体所感受的,他也在渴望力量,非常地渴望,比路米尔强上一千倍地渴望!
“你祈求神明倒还不如祈求我,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考虑放了他们。”
这时,桑德拉从背后抱住了他,亲昵的吻了吻他的脖子和耳朵,温言细语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路米尔听不清楚,却能感受到桑德拉的得意与猖狂。
那种悲怆、愤怒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路米尔无比地熟悉,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森林中一样。
只不过这个身体在呼唤神明。而路米尔当时呼唤的是桑德拉。
同样的感受,也是同样的结果,神明没有回应他,就像当时桑德拉没有回应路米尔一样。
然而与路米尔不一样的是,这个身体没有动,他默认了,他屈服了桑德拉,不管桑德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没有动。
桑德拉高兴坏了,做了一个小小的法阵之后,祭坛上的恶魔就仿佛是接到了命令一般,将那些士兵们全都给放了。
看着那些士兵一个个都被放走,走出了魔界的大门,路米尔感受到了这个身体紧紧地捏起了拳,一种矛盾和不甘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
桑德拉的双手在路米尔身上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亲吻着他,趴在他耳边说话,这个身体都没有回应。
此时的路米尔可能比他的心情还要复杂,他为了一己之私烧了森林,要受到万人唾骂,而这个身体却为了那些士兵而屈从了一只恶魔,接受自己的惩罚。
到底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他的衣衫被褪去,桑德拉把他抱到了床上,他拿来一根银针,抬起路米尔的左腿,在他的大腿内侧刺上了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路米尔此时将所有的怨念与恨意归咎到了桑德拉身上,他的视线越过了桑德拉,锁定在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剑上。
好想把它刺入桑德拉的胸膛里。
他看着那把剑,想把注意力从腿上的疼痛转移,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把剑似乎在发光,并且越来越锋利。
梦境很快就结束了,他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好像真的把那把剑插进了桑德拉的心脏里。
当他真正醒来的时候,桑德拉就坐在他的身边,而他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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