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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

虞总把头一扭表示拒绝：“没什么要考虑的，抓紧吧。”

二

“二位。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们就算名义上解除婚姻关系了。我现在将接下来的手续告知二位，根据最新的民法网络申办流程，二位需要登录民政官网，然后在主页点击相关申办项目，网页电子表格填写身份信息，并在弹框手触区域电子签名。之后再把今天的协议扫描件上传，官方的流程就算正式走完。”

康师傅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然后目光依次扫过曾经的小夫夫，毫无起伏问道：“所有流程二位都听明白了吗？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现在可以现场提问，请问还有问题吗？”

其实这话很多余，但是该有的步骤康师傅一丝不苟。他安静地等待着面对俩人的回答，只要他们依次回答“没有”，那他就可以下班找地庆祝了。是撸串还是K歌都行，反正一件案子了结，对于追求多元精神生活的康师傅来说，他就彻底解放了。

秦啸然眼睛余光小心翼翼看虞枫，虞枫嘴唇抿得紧紧的，整个身体都处于紧绷状态。他知道对方在等自己先说出来，走到这一步，秦啸然才确定这回真是回不了头了。

这一刻的紧张是显而易见的，秦啸然心说我从没做过让你开心的事，今天就让我来为他开启放松的新生活吧。

“我没有了。”

果然他话音一落，虞枫跟上：“没有。”

康师傅摆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位律师用手机拍协议照片然后往各自电脑上导，医生一看没有什么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也纷纷退散，把时间留给秦啸然虞枫，让他们对即将开启的新人生互道祝福。并对即将逝去的不完美婚姻生活做最后告别，至少要有点仪式感。

其实虞枫是不需要这个仪式的，他认为完全没这个必要。乔琛也不希望他再打扰虞枫，秦啸然好歹求了半天才把医生送走。虞枫始终面无表情，秦啸然等了一小会，就在轮椅前单膝跪了下来。

虞枫眉梢一挑，表情稍微有一丝松动。

秦啸然与他四目相对成仰视姿态，双唇轻微一抖。其实他是想笑的，告诉虞枫从现在开始，你终于自由了，只可惜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这几年我挺浑的，做了不少伤害你的事，你始终不肯原谅我是对的。我这样的人，你要是心软原谅了，谁知道下回又会发生什么呢？”

秦啸然轻轻道：“对不起，这声道歉来的太迟了。”

虞枫默默别过头。

秦总哭了。

无声地流眼泪。

他一直觉得他和虞枫之间是没感情的，几年纠缠下来完全就是利益问题。现在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心里那块大石终于搬走了，可空出来的位置却并没有被喜悦填充进去。

我该高兴吗？

那个因为我丢了半条命的人终于要从我的生活中抹去痕迹，为什么我觉得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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