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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秦啸然感觉到棘手。

二

诚如秦啸然所料，这次的合作注定顺利不了。虞枫本人还没有参与意见，光是耿直抛出的一个个苛刻条件就已经让秦啸然几乎全无招架之力。

显然耿直收到虞枫授意并没有赶尽杀绝，然而秦氏这边的谈判代表仍没有逃出接连折戟的下场。这叫秦啸然不得不拉来风控总监一个字一个字逐字逐句研究标书，发现文辞严谨，竟然连一个可突破的点都没有留下。逻辑如此缜密的标书，不禁让秦啸然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联想到虞枫的一贯做事风格，心说十有八九这次是他亲自出马草拟的标书吧？

这就像是无声的宣战，虞枫王者归来，将第一把战火先烧到了昔日的大本营。

原来虞枫骨子里绝对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次想必他是做足了前期的准备工作，肯定不会让步。

秦啸然苦笑。

他抬起头，发现虞枫也刚好看过来。四目相对，两个人心情都很复杂。

这是一个残酷的结果，虞枫在时二人合作可圈内称霸。虞枫出走独立为王，秦氏再无往日霸气。

合作条件没有谈拢，双方一时陷入僵局。

“这次的合作对双方来说都很重要，大家比较谨慎也可以理解。不过今天很晚了，不如先这样吧。”虞枫和耿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俩人都觉得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

这就是不愿再谈了。

搁在以往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一来虞枫待人接物比秦啸然成熟老练，也不像他总是意气用事。凡是和虞枫合作的大佬对他都有非常类似的印象，严谨但不拘束，放得开但绝不恣意妄为。凡是条条道道都有据可查，但又给合作方预留了足够的弹性发挥的空间，所以和虞枫打交道是一件很轻松又很愉快的事情。

但轮到秦啸然和虞枫以合作的形式打交道，他就感觉不到愉快了。曾经虞枫就是他的底气他的后盾，现在没有了虞枫他的气焰自然挫了三分。今天又被虞枫杀得毫不招架之力，一时秦总心里很不是滋味。

面前这个人曾经是和他并肩作战的，但今天却披上别人家的战袍，裹挟着雷霆万钧的杀气前来挑战，这让秦啸然多少有些意难平。

陆续有人或抱电脑或抱文件离开会议室，罗小林不太想就这么黯然退场，秦啸然让他先回去等。而虞枫也冲身边耿直点头，俩人准备告辞，秦啸然突然叫住他。

“虞枫你等等。”

耿直一愣，虞枫颔首，耿直默契合上笔记本电脑，利落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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