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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枫眉毛一挑：“哦？全部接受，没有附加条件？”

“是！”

秦啸然语气一转：“爷爷说得对，钱如果让你赚了，你还会做做公益，如此能惠及更多需要的人。反正给了我也是败家，不如让你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老先生真是这样说的？”

“是。就在白天，在总部。本来我还犹豫，但是被困在火场发现你返回去找乔琛，我突然就想开了。我这种混蛋死不足惜，不如让真正善良的人活下去。比如你，比如乔琛和司徒医生，你们都是正直善良的好人。生意也是如此，我不给自己洗白，反正觉得经此一事有的东西我看得没有那么重了。”

虞枫垂下眼帘，仿佛在确认他说出这番话是不是不经大脑的疯言疯语。

“你也不用奇怪，我最近其实一直在反思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虞枫眼底闪烁疑惑的光，秦啸然对他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

“其实吧，我是真想和你先道个歉。是我一直误解了你，以为是你和爷爷串通一气拆散我和小林，又拟了一个条件苛刻的遗嘱威胁我不能离婚。后来我发现其实不是，你是无辜的，我心里就特别……”

“等等。”虞枫突然捕捉到关键信息，问道：“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秦啸然哦，非常实诚地把当初老爷子那份遗嘱中关于离婚将失去秦氏继承权的条款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我挺混蛋的，事后也开始后悔。”

虞枫仰头眼睛狠狠一闭：“坑爹啊！这就是你拖着几年不肯签字的原因？”

“嗯。对不起，我也是后来才知的。”

秦总自知理亏，眼神开始闪躲着虞总要吃人的目光。

虞枫狠狠磨后槽牙，有种先被人生戏耍，然后又被命运作弄的的无力感。不过这种无力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压抑的太久，终于在今天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

一股无名心火从肚子里腾地烧了起来，秦啸然看他脸色不善，瑟缩着倒退了一步，虞枫哼了一声：“你今天没少挂彩啊！”

秦啸然啊？

“没关系。”

虞总开始活动手腕关节，秦啸然脸色一变，他知道虞枫下手也不轻，虽然不及他但真挨上也是祖国山河一片红。他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就听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敢跑打断腿！”

秦啸然：“……”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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