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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祝，除了公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说的？”唐子骞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压迫性。

唐子骞四十岁出头。多年来身居高位，给人沉稳内敛，不怒自威的感觉。

没人想到吧。唐祝两家，私下其实有私交。

唐子骞的母亲季秋曼，年青时，是一位知性端庄又美丽的女性。曾被全国人民，称为第一夫人。

只是从二十年前起，一场大病后，便很少理会外界之事，一直在家休养身体。

季秋曼很喜欢唐装，汉服。私下也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祝景辉的母亲，祝老太太，年青时学的就是汉服设计。经祝景辉牵线，祝老太和季秋曼私下成了闺蜜。

两个女人，年青时经常走动。现在老了，走动的次数也少了。有时候，两人得到或收藏到好的工艺品，想送给对方，便会让儿女帮忙相送。

祝景辉这次就是打着送东西的名义，从A市特意过来的。给季秋曼给了一套老三店里新出的汉服。而他实际目的，是受了北堂墨的要求，来拿唐安安的照片。

唐安安这个人行事比总统唐子骞都神秘。但是唐宅里有他的相片，他见过。

祝景辉扯了扯嘴角，笑得深意，“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是有事过来的。”

唐子骞这个人，不好糊弄。但是祝景辉又不想，让他知道他私下查唐安安。

“其实，我是过来道歉的，刚刚看老夫人，那么高兴，就没提。”

“我妈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她现在就喜欢看那些小古董，汉服刺绣，身体明明不行了，还非要绣上两针，劝都劝不住。”

唐子骞摇头，笑里带着几分无耐。唐子骞对祝景辉没有恶意。

“那个......”祝景辉欲言又止。

“老夫人最近有看电视或上网嘛？”

“怎么了？”

“五年前，她让我拿去展览的那件红衣。你还记得嘛？”

“嗯？”唐子骞对母亲的爱好，其实并不是很上心。一直都是老人家喜欢就好的态度。

“那套衣服现在在央视刷脸，曝红网络了。”

嗯？唐子骞有些听不懂，“老祝，你说话一般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吞吞吐吐？”

“我跟你实说吧。老夫人当时跟我说，那套衣服不可以租借。我的侄女，前段时间却将它租给了一个年青人。以老夫人现在的记性，我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这一件事，祝景辉说得不假。一直想找机会来道歉的。现在倒成了刻意的了。

季秋曼不知道是身体问题还是提前老年痴呆。记忆时常出现混乱，有时自称自己是皇后，有时说自己是皇太后，更离谱的时候说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别说唐子骞，就连她的老公唐元勋，都觉得季秋曼不太正常，但说她不正常，大多时候，却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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