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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心中一动。

“你认为你有什么特长？鹤白？”

“在身高勉强够一米八的情况下，你要知道你的身高放在男性模特里算得上最矮的。”

“你很清楚，如果没有特殊方面去弥补身高上的不足，以你的优势很难步入模特界，哪怕有设计师愿意捧你。”

来自不同老师的质问交织而来。

鹤白深呼吸一口，他看着那张空着的椅子，情不自禁去想如果席乗坐在那儿，对方该用怎样的神色目睹自己呢？是该笑着，还是冷着脸在外人面前故意与他拉开距离？不管怎样，他很清楚，对方的目光会一直停在自己面前，犹如他是黑夜中最后的那一盏光。

如果对方在，对方一定会用眼神告诉他，诚恳与实话实说，是想要在这个圈子内混的基础。

鹤白微微一笑，开口道：“我自认为我并没有什么出色的特长，不过我想，既然我能来到这里，那我便是有能打动烟妃女士的点存在。”

这臭小子。

烟妃看着鹤白，不作声地笑了一下，居然敢把矛头推给自己。

她低头用笔尖戳了戳桌子上鹤白的个人简历，“是的，能被华夏首席设计师看上，我自然是承认你的存在。”

“看看你脚上的高跟鞋。”

有人说：“你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吗？”

鹤白抬起下颚：“不被性别束缚。”

“在跨性别时尚兴起的时代内，我们会需要敢以男身挑战女性气质、与女身打破女性界限的那一类人存在。”

有人说，“你懂吗？”

鹤白点头。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生为双性人，他几乎同时感受着两种不同的批判。

世人对男性必须雄壮担当起一切的要求、对女人必须淑女保守的定位。

这些，都应该被打破！

“你需要表现两种不同的体态，你懂我的意思。”烟妃目光笔直，看待人时平和的视线下方是种种审视与对此人的评价和印象值高低。

鹤白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关灯。”

一侧的黑人老师关掉了灯。

紧随其后的一串白光从头打下，将鹤白整个人照得发光。

“在你开始之前，我想问问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有人问。

鹤白不假思索道：“在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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