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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赵怜尘在他身旁坐下，伸手去按他肩膀。凤青尧猛地躲开，上下牙咬紧，眼底泄露出一丝畏惧，他深吸口气：“别碰我。”

赵怜尘注意到他颈间明显的掐痕，五指印得太深，在白皙皮肤上留下青黑痕迹。他动了动指尖，干干地扯了下嘴角，捡起馒头递到他面前：“你若想报仇，可别把自己饿死。”

凤青尧警惕万分，灿金眸子盯住他。赵怜尘抬了抬手：“喏。”

凤青尧还是不吃，赵怜尘自己咬了一口，嚼碎了咽进肚子里，说：“没毒。”

灿金眸子动了动，凤青尧低下头，他克服的不是饥饿，而是威胁性命的恐惧。赵怜尘忽然有些后悔，他还指望人生孩子呢，怎么就把他欺负狠了。

于是魔尊自己咬了口馒头，嚼碎成面，覆上前抱住他。凤青尧屈膝坐在床上，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僵硬无法动弹。在他骂出下一个滚字前，赵怜尘眼疾嘴快，叼住了凤凰半片薄唇。

“唔……”凤青尧红了眼圈。赵怜尘不容抗拒地馒头面推入他唇舌间，揉烂的面团，还沾染着对方气味。凤青尧被他抱在怀里，被迫咽下这一口馒头。

“凤青尧，”赵怜尘环抱住他，馒头支到他嘴巴边，低声道，“我不杀你。”

凤青尧怔忪。

赵怜尘俯首，亲吻他颈窝，舌尖濡湿，有些痒的舔舐，像是在缠绵，他喃喃低语：“我最恨你的时候，都没有杀你。你伤了江璃时，我也没想过杀你。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毁了一些…我珍视之物。”

冰冷无情的仙君，何曾看到他后背斑驳凌乱的伤。无论两人光着身子滚多少次床单，凤青尧都沉浸在自己的屈辱中，不去看赵怜尘后背，当初为了他留下的鞭伤。那些伤，再也无法愈合，像丑陋狰狞的毒蛇，危险地盘踞。

无论赵怜尘如何在他面前回忆过去，凤青尧都不为所动，要么当杀，要么当罚。仙君有一副冷硬心肠，凡是妖魔，不问善恶，皆该杀；凡是错者，不问缘由，皆该罚。

赵怜尘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他实在太明白凤青尧这性子。

“我没有错。”凤青尧笃定，他打心眼里不认为赵怜尘这样的泼皮无赖，能有什么正经珍视的东西，不过都是折辱他的借口。

赵怜尘深深地注视他，这回没发火，而是苦涩地笑了下：“好，你没错。”

赵怜尘将馒头掰了两半，递给他。凤青尧不接，赵怜尘威胁：“要我一口一口喂你？”凤青尧这才接下来，搞得他才像是勉为其难的一方。凤凰抱着馒头低下头，小口吞咽起来。

赵怜尘五根指头捋顺他青丝，将他凌乱的头发整理齐整。

凤青尧轻轻摇晃脑袋，青丝散落着披在肩头，赵怜尘说：“发冠在路上弄丢了，找根绳随意系着吧。”

“嗯。”凤凰冷淡地答应了，伸手拿走赵怜尘手里剩下的半块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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