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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马车上，凤青尧掀了轿帘，指着眼巴巴瞅住他们的小秋说：“看见没，那少年特别喜欢我，他还年轻，蛇族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漂亮吧。”

凤青尧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当即黑下去，移开视线，闭目休憩。赵怜尘说：“你看啊！”凤青尧不看，不仅不看，还冷冷地斥开他：“离我远点。”

赵怜尘来气了，非得挨他坐着，不仅贴他坐着，还伸手揽住凤青尧柔韧腰肢。这腰又软又韧，魔尊心猿意马地想，能玩许多姿势。

凤青尧陡然睁开眼睛，豁然起身，脑袋一下撞车顶盖，仿佛被一坨屎沾了身，他上下牙咬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别碰我。”

赵怜尘一抬头，就看见凤青尧冷冽的眼神，仿佛寒冰，化成了刀子，刷刷全扎他心里。凤青尧就这么讨厌他，碰一下都要忙不迭躲开。

“坐下。”魔尊笑容褪去，又露出森寒的一面，威逼道：“坐下。否则在马车上干，难受的是你。”

凤青尧寻了离赵怜尘最远的角落，面无表情坐下去。赵怜尘一伸手就能攥住他，凤青尧整个身体都僵硬住。赵怜尘攥住他的手腕，五指用力收紧。凤青尧不用看都知道，藏在衣袖下的手腕，一定印上五指印。

仿佛要将腕骨捏碎。那么…仇恨，敌视。凤青尧侧颊绷紧，沉默地忍受。深入骨髓的疼，让他禁不住倒抽凉气。

赵怜尘猝然松开他，凤青尧指尖微颤，捏得太久，手指发麻。赵怜尘拿了他那只手，凤青尧一回头，以为他还要继续。

赵怜尘目光阴鸷，什么也没说，低头扣紧他五根纤长指头，慢条斯理地揉捏，疏通脉络。很快，血液流畅，麻痒感消失。凤青尧将手收回去，又被赵怜尘攫住。

喜怒无常的魔尊扣住他的手，什么也没做。凤青尧松了口气，敛了眉目怔怔出神。

赵怜尘握着他，另一手斜撑侧颊，两人间隔了两手长的距离，横放两只交握的手，手的主人各自想自己的心事。

出发时清晨，回墟海天色已暗。

墟海深宫门前，竟整整齐齐列了两行人马，都是赵怜尘的魔族军队。军队为首那人，是魔族四大长老之一的厌山厉。

魔族长老位就像人间的贵族爵位，是魔族里世袭的位子。厌山厉自他父亲手里继承朱雀长老的名号时，不过二十岁。其后厌山厉跟随赵怜尘，率领魔族军队四处挑起战端。当初昆仑一战，厌山厉伤了他们不少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青尧对赵怜尘身边这些手下，都没什么好印象，只有厌恶和恶心。

不过厌山厉这人好美色，明里暗里瞅过好几次凤凰，只是碍于赵怜尘，便没对凤青尧怎么样。

两个人沿石梯进入深宫。厌山厉抱拳恭迎：“迎接尊主回宫。”

“嗐。”赵怜尘摆手：“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打服安远廖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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