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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尧想说骗子，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赵怜尘俯身亲吻他喉间，凤青尧回头，赵怜尘轻笑道：“那啥，你是你，江璃是江璃，你们不一样。”凤青尧撩了下眼皮，兴致缺缺。

“等过完除夕，咱们再去找柳素卿。”赵怜尘握住他的手，粗粝指腹摩挲他指间，缓声道：“以前在昆仑山，我有好几年没有陪你一块儿过年。”

那时凤青尧总是在瑶台，一个人过，偶尔立在回廊上看山下烟火鼎盛。赵怜尘想陪他，有结界，他进不去。只能立在瑶台外，凤青尧看不见的角落，顺着仙君缥缈的视线眺望过去，漫天烟火，火树银花不夜天。

凤青尧在回廊上立着，山风吹彻，衣袂飘扬，夜里寒冷，他却静默地立了良久。赵怜尘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头望向绽开的烟花，等凤青尧看腻了回屋，赵怜尘这才离开，也算是陪他过了年。

魔尊提起旧日往事，凤青尧有些恍惚：“我，竟不知道。”赵怜尘搂着他笑，胸膛贴住脊背，笑声低沉磁性，胸腔震动，在凤青尧身后贴附着，皮肤传来一阵微痒。他低声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凤青尧想说，你不知道的事，也很多，开了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便不再提了。比如赵怜尘年少时，他为何受天罚。比如后来赵怜尘去安远廖家，他重病，而江璃做了什么。

很多时候，那些事，他不知该怎么开口。凤青尧一向少言寡语，是故不再提。

赵怜尘搂着他看窗外风景，察觉到怀中笔直的身体软下来，斜斜倚进他怀里。他们仿佛是一对真心相爱的人。赵怜尘蹭了蹭他颈窝，呢喃低语：“青尧，同我结契吧。”

凤青尧摇头，阖上眼帘，倚着他打盹，过了一会儿，当赵怜尘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凤青尧却忽然说：“你并不喜欢我。”

赵怜尘愣怔，垂眸看他，凤青尧闭着眼，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赵怜尘也想抱怨，你也不喜欢我，他抱住凤青尧的双臂收紧，忿忿不平：“你不也一样？师尊冷心无情，这世间，又有什么事，能让你心生动摇？”

“很多。”凤青尧说。赵怜尘不解：“是什么？”

凤青尧斜侧脑袋，灿金眸子映入他眼底，半晌，笑了下：“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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