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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我，咱俩分开了，这小孩，便是你留给我的纪念。”赵怜尘说。他怀疑自己几乎快用上真心了，说这番话的时候，真情流露，甚至连眼眶都微微红着。

凤青尧似乎受到了触动，默然不语。赵怜尘伸手再抚摸他的小腹时，凤青尧却不曾抗拒了，他斜倚软枕，阖上眼帘，漫长地叹息：“咱俩，不会长久。”赵怜尘苦笑：“都还没正儿八经开始，你怎么知道不会长久。”

凤青尧垂低眼帘瞥他。赵怜尘坐起身，在他身旁，将他揽入怀里，抱着他两手：“青尧，我做梦都想着，咱们在一起，我以后，我是说，结契以后，我好好照顾你。行吗？”

要不是护命棺搁在寒冰窖里，赵怜尘这番话，凤青尧险些要信以为真了。

赵怜尘看出了凤青尧神情中的疏离，凤青尧仍然不肯相信他。赵怜尘难过：“江璃是我最好的朋友。”凤青尧点了点头：“但不是我的朋友。”赵怜尘纠正：“我的意思是，我只拿他当朋友。”

凤青尧弯下身，眯了眉眼凝视他。赵怜尘凑上来亲吻他嘴巴，凤青尧牛头躲幵，面如寒冰：“我不会要这个孩子。”赵怜尘苦巴巴地：“求你也不肯么？”

“或者，你给我一样东西。”凤青尧狠下心道。赵怜尘好奇：“什么东西？”竟然让凤青尧肯作为交换，生下孩子。凤青尧挑了下眉梢：“麒麟角。”

赵怜尘豁然起身。

凤青尧强调道：“麒麟头生角，是灵力蕴藏之处，割去麒麟角，你从此废去大半修为。给我麒麟角，作为交换，我可以生下...这个孽种。”

赵怜尘目光阴鸷下来，盯住他，寒声质问：“你知道失去麒麟角，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魔族弱肉强食，我若失去大半修为，必然不能在墟海呆下去。我去中原，多的是人要杀我。”

“凤青尧，”赵怜尘危险地问他，“就这样，你还要麒麟角吗？”

凤青尧何尝不知道，但他们做了错事，他，赵怜尘，他们师徒俩愧对苍生，便要做出弥补。凤青尧会和他一起弥补这错误。“要，”凤青尧没有犹豫和迟疑，这也是他当初决定来墟海的目的，“我要麒麟角。”

“而你，生下凤凰后代。”赵怜尘心脏发冷，这是彻头彻尾的冰冷交易。凤青尧拿自己孩子做交易吗？师尊的仙人心，可是真狠。

凤青尧点头：“可以。”

赵怜尘气极反笑：“凤青尧，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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