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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葬队的人一听,有些着急地说:“客官,哪有这样的说法?您可能不懂,这头七要……”
胡策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那人便止住了话头,不敢再有异议。
胡策大抵是想安葬胡良翰的尸体,而不是眼前这具佘显海的。方佑生颔首,利落地将手续办好,让人将佘显海的尸体埋到不远的郊外去;又另外定下一块墓碑,写下胡良翰的名字。
恰逢有别家办丧事,唢呐蛮不讲理的声响闯进鼓膜,陆歌识浑身一抖,向外头望去——
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排着长队跟在乐队后头,个个都涕泗横流、哭嚎声震天——好像这样就可以被沉睡在棺木中的人听见似的。
面前的视线忽然被挡住,是方佑生宽厚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眼帘前。
“我们回家。”
方佑生说。
一行人短暂地分别开去,李晏之后要将行李带去天睿山,就牵走了车马。陆歌识沉默地跟在方佑生旁边,不要酸甜的枣糕、不要漂亮的饰品、不要精巧的玩具,暖黄的阳光落在他面颊,却照不出颜色。
“晚上喝些粥好不好?”方佑生问他,“稍微吃一点,会胃痛的。”
“那就等痛了再吃。”陆歌识环住方佑生的肩膀,“我就是吃不进嘛。”
方佑生看着陆歌识清明的眼睛,片刻,柔声道:“可以哭的。”
陆歌识的睫毛轻颤,眼角湿润了一点,他眨了眨眼,将眼泪咽回肚子里去。
“还不可以哭。”陆歌识抿唇,说,“一哭就会停不下来的。”
方佑生仍旧不太习惯于这样的陆歌识,但他不急于给小狐狸出主意,只问:“打算怎么做?”
“你说……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换魂术呢?”陆歌识翻开放在书桌上的卷轴,困惑道,“不可能是妖,难道又是什么道士?”
“能教会他这种妖术,恐怕还不是三脚猫的道士。”方佑生道。
陆歌识的神情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他和胡大哥说这几日要下山去送行,也许还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很可能还会回来。”
方佑生看着专注的陆歌识,不合时宜地分了神,挨了小狐狸打过来的一记粉拳。
陆歌识责怪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呢。”方佑生心虚地摸了摸后颈,“只是没料到我们会想到相同的事。”
“你们老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陆歌识将书页的边角折起又摊平,嘟囔道,“把我当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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