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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般应酬,小薇一定配合着上,但今天情况特殊,两方老板都在,压力之下,康楠只能自己扛住。
康楠上学的时候滴酒不沾,后来进入学生会,只要有酒局,孙超阳都会来学校看她,给她买一盒酸奶。孙超阳喝完酸奶喜欢舔瓶盖,康楠笑他像只小狗,每到这时,孙超阳就贱兮兮地把头凑过来对着康楠哼唧,说自己一辈子都是她的哈巴狗,不时地还学两声狗叫,逗得她一直笑。那时候康楠也才20岁的年纪,微醺的她将整个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孙超阳的肩膀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能飘起来,一边笑一边撒娇,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咪,可爱极了。
工作之后,酒局自然多了起来,康楠只能硬着头皮喝,每次全凭一股信念支撑自己熬到最后:我不能喝醉!我不能喝醉!我不能喝醉!
康楠在喝酒方面可能也有天赋,她或许得到了父亲的“真传”,竟然酒量还可以。在后天的“磨炼”中,她慢慢了解了自己的酒量:红酒一瓶,啤酒若干,白酒二两,基本可以做到心里有数。林潇来公司之后,康楠得知他不会喝酒,每次有应酬,她都会主动分担一些,尽量不让他多喝。有一次实在没办法帮林潇挡酒了,客户抓着林潇说怎么能让女人给一个爷儿们挡酒,林潇脸上挂不住,直接干了一杯白酒,之后直接倒在桌子上,把康楠吓得送他去医院打点滴,又在医院陪着他打完点滴后把他送回了家。同事都说:楠姐真是条汉子。
后来小薇来了公司,和康楠组成了完美搭档,谁都没被送进过医院。
可今晚康楠有些失算。今晚喝的是真露,韩国烧酒,口感很甜,康楠喝完三杯除了觉得胃有点儿烧之外,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她还记得,自己和客户每个人都干了一杯,一共十杯,然后和老赵喝了两杯,感谢老赵信任,接着心里突然有点儿委屈、有点儿难过。她又和自己的团队与设计师一起干杯……
之后,她就彻底断片儿了。
2
康楠醒来的时候,小薇正扶着她,车停在康楠家小区门口,她踉踉跄跄地从车里走出来,抬头一看,天已经那么黑了。
小薇关切地说:“姐啊,你醒得真是时候,这是你家吧?”
康楠揉揉眼睛,定了定神,看见小区门口熟悉的霓虹灯,点了点头。
小薇说:“应该没错,我们都不记得你家住哪儿,我用你手机给你叫的车。姐,你住哪栋楼,我送你上去。你喝得太快了,拦都拦不住,你和客户刚一碰杯就倒下了。”
康楠感到一阵眩晕,她是真的醉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我没事,我可以”,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根本不记得小薇说的话。
小薇扶着康楠下车,康楠握住自己的手机,脚底像踩了棉花,扭着大秧歌般晃悠着大步朝小区里走。
“哎哟,姐姐,你慢点儿,我扶着你!”小薇瘦瘦小小的,根本搂不住康楠,强行挎着康楠的胳膊,弯着腰,紧紧跟着,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康楠腰包上别了一个挂饰。
就这样,康楠总算带着小薇在一栋楼下站住,小薇抬头看,问:“姐,这是你家吧,几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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