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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超阳一路开得很快,透过车窗,上海撩人的夜色在康楠眼前一帧一帧地滑过。她刚刚喝下的两杯酒的酒气有些散了,剩下一点点的香留在嘴里。康楠沉默着,孙超阳也不语。
路灯一排一排地闪过,康楠想起了王菲的一首歌——《乘客》,是她和孙超阳恋爱的时候听过的歌。“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我不是不快乐”,那时候孙超阳最爱唱这两句,还说等以后赚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车,以后他开车接送康楠上下班,康楠是他唯一的乘客。
“小楠,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孙超阳突然开口。
“啊?”
“我想问,我那年生病,你是不是来西安看过我?”孙超阳很认真地问。
康楠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五年,有一天突然收到大学同学的信息,说孙超阳在国外生病了,去医院检查发现肺部长了一个肿瘤,很有可能是恶性的,他现在已经回国,正奔走于各地求医,还没约到手术,过年的时候会回老家在家休养。
康楠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天,刚刚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从中国传媒大学附近租的房子里出来,上了地铁去看房子。她对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莫名其妙在天安门东站下了地铁,一路走上了长安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想起孙超阳说过以后带她来北京看升旗。她有点儿想哭,又想起孙超阳说过谁也不能让她哭,等他们有自己的房子后就养一只大黑狗,他不在家时就让大黑狗保护她,没人敢欺负她。想到这里,康楠开始在街上号啕大哭。
她想孙超阳是不是快死了,如果她和孙超阳一起出国,或者留住孙超阳,他是不是就不会得病?都是她太自私了,结果现在两个人谁过得都不好。快过年时,康楠就订了一张去孙超阳老家西安的票,联系了另外一个同学,陪着她找到了孙超阳的家。但在他家楼下,她不敢上去,请同学带了两篮水果独自上去,自己躲在出租车里又哭了一次。
“啊,我正好到西安办事,听说你病了,本想去看你,但临时有事,就让同学稍点儿水果给你。后来听说你身体没事了,你现在怎么样?”康楠尽量编圆了谎话。
“我现在没事了,上天眷顾吧,死过一次之后,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孙超阳说。
“那就好。”
说着,车已经停在了酒店楼下。
“我到了,谢谢你啊。”康楠说。
“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请我上去坐一会儿?”孙超阳看着康楠的眼睛。
康楠很喜欢孙超阳的眼睛,他的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像一座桥,眼睛里总有亮晶晶的东西,很干净,康楠总是能在他的眼睛里找到自己。
她前一秒钟还想着要痛骂不仗义的小薇,义正词严地告诉她,彻底忘掉初恋是30岁成熟女人的基本素养,用实际行动教她做人,可这一秒钟面对孙超阳好似何书桓一般的表白,她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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