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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虽然还不能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大伙儿，特别是看到媳妇夏洁和闺女的时候，眼里全是泪水，委屈得像个孩子。

康楠陪着徐州跑前跑后地办完所有手续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她和徐州并肩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徐州累了，整个人往下坐了坐，调整完高度，把头慢慢地靠在了康楠的肩上。康楠本想推开她，但看这孩子今天可怜，终究没有动手。

“今天是特殊情况啊，借你靠一会儿。”

“谢谢！”

“差不多就得了，别睡着，外面冷。”

“嗯，我就是歇一会儿。你说，人怎么这么脆弱啊？”

“是啊，所以说健康最重要，挣多少钱都是次要的。”

“我看到我前舅妈跟你聊天来着，你们说什么了？”

“女人之间的秘密你一小屁孩儿老瞎问什么？”

“神神秘秘的，你不就是问她为什么来看前夫吗？”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

“我料事如神，用不着科技手段就能明察秋毫。”

“差不多得了，见好就收。”

“好的。我前舅妈怎么说的啊？”

“还是朋友呗，毕竟是孩子她爸，你前舅妈有格局有智慧，不是一般人。”

“羡慕吗？”

“羡慕，我就做不到，我连老王前妻都不敢去看。”

徐州听到这儿，脑袋从康楠肩膀上抬起来：“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怎么还纠结这事啊？这年都过完了，老王这事就没法儿翻篇儿了吗？”

“我也想翻篇儿，这不在努力吗？”

“你努力了吗？”徐州一脸严肃地看着康楠。

“努力了啊！”

“怎么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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