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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若速去速回,奔波一路,满身是汗,站在雪中,头顶冒着缕缕热气,抹了抹汗,惊讶道:“你怎知那处高势有一座大坝?”
即使银河倾倒,漫天星河,也比不过徐悦的眼底明亮的光彩,“她告诉我的。”
“郡主?”赵元若停了抹汗的动作,神奇的看向徐悦,“她来过衡国?”
“不是。”心底的暖色仿若粉色的桃花簇簇,开满了徐悦的心底:“她去问江湖上的一些老英雄,他们游历各国山川自然晓得多一些,开战前他们特意跑遍了齐衡两国的各大山川湖海,细致描述了山川内的一切。衡国的主河道是从赵国而来,是以受制颇多,为了斩断这样的牵制,衡国从前两年开始就偷偷修葺这座水坝,只是修的如何不能明确得知。南晋有一金水长河,亦可通衡国最缺水的金鹤关,这也是周侯爷当初能说动他们出兵的原因之一。”
“郡主可真是奇人。原以为她只是善于权谋,没想到连军事中这样细小的之处也能想的这般周全。”温胥忍不住的赞叹,“郡主为了你也是殚精竭虑了!”
“她总是这样的,事事思虑周全,恨不能把能给的都给到我。”手指细细磨砂着袖口绣着的小小雏鹰,徐悦笑了笑,长得那么精致,手指那么柔软,一手软鞭使得那么出神入化,绣活儿却是差强人意呢!
说起要开战,她早早便把他的衣物都收拾起来,然后都搬去了小书房,他去上衙的时候就躲在书房里捣鼓,他以为她在给他熏香,后来临走的时候才告诉他,“悦郎的每一件衣裳上,我都绣了小小的雏鹰,我和孩子不在你身边,想我们的时候看一看,便当我和孩子陪着你了。”然后举着指头给他看,“都戳破了,你可不许嫌弃它们!”
他弯唇一笑,丑是丑了些,可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的情意,如何会嫌弃呢!
赵元若看着他这腻死人的笑容,忍不住抖了抖,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徐悦神色一凛,“放水,淹城。”
温胥惊奇的“哦”了一声,喜色攀上,落满了被野风吹的粗糙的面上,“秦军所在,地势凹陷,易守难攻,每回打完这些孙子就退进去,让咱们吃了多少亏。咱们开闸放水,他们背临高山,大军一时间无法撤退,必能淹死那些孙子!”
“去找傅大帅、周侯爷!”
帅帐内架起了火盆,微红的火光充斥在账内,与外头的寒冷由着极端的分界,主将们先后进了帅帐,一直到第二日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先后离开。
徐悦去到兀良哈的大将处,点了一百精锐铁骑。戎装铁甲跟在队伍里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密林小路。
三日后,傅大帅领猛将们叫阵秦军,一旦秦军应战,便使出了失传已久的八卦阵。
主帅位于阵中心,众大将紧紧围绕着主帅,我方士兵大小不一列成孤形方队,以人高的盾牌将阵法中的人紧密包围。而方队与方队之间留有马车的甬道,交错通达,诚然一个四处可通又没有尽头的迷宫。
秦军被引入阵,一时间只见盾牌移动,金属声锵锵错耳,主帅一声喝,盾牌之后利箭飞刺,敌军兵马未见过如此阵法顿时又慌乱之像,死伤一片。
一阵短暂的慌乱与死亡之后,只是秦军勇猛,便开始硬闯,从内部破阵。混战中,缺口还是被打开。有敌军铁骑一而再的冲出包围。有了逃脱的希望,秦军士气高勇,而接二连三的被突袭的大周军开始抵挡不住秦军的反扑,缺口越来越大,在硬抗了半日之后,整个阵法开始岌岌可危。
交战中有地方勇士被斩落马下,亦有我方将帅不敌到底。
鲜血洒落,仿若点点梅红,绽放在皑皑白雪间,温热融化了刺骨,渐渐的蜿蜒成河,妖异的仿若铺出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黄泉路。
比人数,大周军士占优势,可比战斗力却远不如秦军,拼的就是诸葛孔明的八卦阵发带给将士的勇气和杀伐,如今阵法欲破不破,将士开始慌乱,阵法崩塌之势已现。
“杀!”
傅大帅振臂一呼,与周侯爷持大刀游骑阵法之内,奋力砍杀,尽量拖延阵法破败之势。
两位老将不愧是大周的脊梁,一雷霆之势横扫千军,冲乱了秦军在阵中结出的破敌诡异阵法,马蹄踏过血水,渐起一片凌厉肃杀,主帅和副帅如此骁勇无畏,大周军士的心底猛然升起了一股长枪亦能横扫铁骑的力量。
远处观战的秦军主力不由赞叹八卦阵的神奇。
眼看前锋部队几乎殆尽,秦军终于派出了主力部队上前应战,欲彻底打破阵法,生擒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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