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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到此景,缓缓一笑,终于舒了口气。
夜风,似乎也没那么萧瑟了。
雍容的眉目越发镇定,她点头道:“有你的镇抚司守卫本宫与皇上都很放心,如此安排甚好。”
李怀一张儒雅的面上青白交错,是不可置信的怒、不甘如此的狠,韩冲的死局就叫他们如此化解了?!
他收买了十多年的秦灿竟然至始至终不是他的人!
怎么会这样?
他想不通,额角的青筋若一尾即将钻破皮肤的毒蛇,叫嚣着,扭曲着。
“怎么可能……”
秦灿起身,行了君臣叩拜大礼,给皇后告了罪:“臣需与慎亲王配合着让秦王自己认下,失礼之处,请娘娘恕罪。”
皇后频频点头,温和道:“将军言重,快快请起。”默了默许久,目光从那一身身染血的战袍上瞧过,“今夜多亏了各位将军了,众位辛苦。”
铁甲抱拳,整齐划一,容色丰俊而肃肃,可见镇抚司旬日里的规矩何其严明:“守卫陛下和娘娘,是镇抚司的职责,不敢当娘娘一声辛苦。”
皇后含笑点头:“你们如何知道他的计划?”
徐悦面上有温柔的笑意,恰如此时清泠悠悠的月光,“自去年夏季周恒出事起,公主便起了疑心。当时萧瑾算计周恒之事若成,三千营和巡防营便要先后易主。公主便有此猜测,只是事情尚不明朗便不好多说。”
“去年年底开始又有人利用民间货船夹带黑火入京,细查之下竟有几船之数,足以炸毁整座宫禁。而京都处南方,开国一百多年从未在京中有过疟疾,却偏偏让深处深宫的陛下染上,这更不和常理。”
“京中军队的节制权、黑火、陛下染病,这样的巧合凑在一处,便已经不是巧合了。”
温太师长长一吸气,矍铄的双眸荧亮不已,颇是惊叹的赞道:“凭着这些小小细节,竟能推断出今日大祸,公主实在是有大智慧的!”
说起妻子,徐悦眉心一舒,嘴角不自觉的弯了抹柔软笑意:“最重要的是,当初沐王妃被杀,京畿府衙久查不到凶手,最后还是公主将人捉到,才审问出沐王妃被杀的真相。”
众大臣仿佛在鸿雁楼里听说,忙不迭去问那跌宕起伏的剧情。
徐悦有些失笑,旋即沉然道:“待事起,拿住沐王夫妇,以逼迫蒋家人。”
众人心中暗道,果然是静王、秦王下的手!
老臣们当时有所猜测可能静王和秦王私下有所联系,大约是有合作对付雍王的意思,但也没想到竟会是逼宫,毕竟谁也不会料到,有人会去打出嗣德睿太子一脉的李勉的主意,以逼迫蒋家做出支持。
难怪蒋家今日一个都没进宫来,怕是早知计划的!
戴荣朗然道:“陛下病下之后公主猜测有人会对微臣下手,便让徐大人给了微臣一颗假死药,那日宫中潜入刺客,微臣便提前服了药,假作重伤不治,他们顺利夺了节制权便会展开计划。”
他挠挠头,短短数年,炸死都两回了,他这个禁军统领还真是不容易啊!
“同样,那日温指挥使之所以能避开一劫,并不是那么巧合的身上带了面铜镜,而是特意备下的,索性那马匹失控只是踏断了温大人两根肋骨而已。”
慎亲王的大嗓门朗朗而起,震碎了天际薄云,将月华暴露的更加清朗:“也因几番推测都得了准,本王才敢信京中皇子竟敢逼宫!”瞟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李怀,问了秦灿道:“你不是一直嚷着是支持秦王的么?徐悦去福建检阅水师,你不还故意和他闹了一个月么!”
秦灿挑眉道:“如此下官才更像个莽夫么!否则,今日阻了三千营之后下官又如何能进了城来而不招人怀疑?因为是无脑的莽夫,旁人只当我大喇喇进了城是为在推举新君之事上抢占一份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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