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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九安精神病院（三）

几个选手正在院门口商讨问题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们就是新来的护工？我是这里的院长，你们进去把护工服穿好，一会儿护士长会给你们安排工作。”

唐心诚原地跳了一下，“卧槽，吓死个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杵着拐棍儿的白发老人悄悄站在众人附近，拐棍儿柄上雕刻的图案只露出了一点点，其余部位都被缠上了红布条。

一群人跟着老奶奶进入病院大楼。大厅里摆放了一个手推车，上面是有些发黄的白色护工服。

护工服上还有隐隐约约的淡紫色印记……几个人一看便知这是陈年血迹。有几件衣服还有破洞和补丁。

唐昊天悄咪咪地对云灵说道：“女孩子还是直接套外面吧……这衣服太没有安全感了，使劲一蹲下就得破了。”

云灵：“嗯，有道理。”眼镜蛇被云灵收到了怀里，它从云灵胸口探了个头出来对唐昊天吐了吐信子。

一个身高175左右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过来，看着换衣服的一群人道：“我是这里的护士长，负责安排你们的工作，跟我来。”

换好工作服，众人就被护士长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或许是照明灯使用年限有些久，或许是建筑外的爬山虎挡住了光线。这间屋子阴暗又潮湿，还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护士长：“这是你们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是上下铺，晚上随时要有人醒着看护好病人，不能让他们逃走了。”

云灵撅着嘴嘟囔道：“男女一起住啊？这房间也太小了吧？”

唐昊天在心里抱怨：“一下回到了大学时代，可我大学里也没那么寒碜。”又一想到有林凤七同房，唐昊天心里莫名舒坦了许多，对这个环境坦然接受。

护士长严厉地斥责云灵说：“只剩这一个空房间了，你不愿意住就自己找地方睡觉。”

这是风水师比赛，不是参加旅游团。哪儿敢一个人乱睡啊，群居是最正确最理智的选择。

这里有五张高低床，能睡十个人。可是，唐昊天他们其实只有六个人。

唐昊天抢先坐到一个下铺去，床上厚厚一层灰，一屁股下去居然腾起了那么一点点烟雾状灰尘……这是多久没人趟过了。

幸亏自己既没有生理洁癖也没有精神洁癖，只要不是在狗屎堆里他都睡得着。

其余人即使有洁癖，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突然不洁癖了……纷纷占起了床位。

在大学里，不少人喜欢占上铺，因为下铺经常会被外来的人坐，或者放东西神马的。但是在这里，行动迅速的人都是抢下铺……万一半夜有个什么东西进来了，下铺的比较好逃跑，上铺跳下来崴了脚可就不妙了。

护士长吩咐好了工作，强调了一句，“不要让任何病人看到任何和漩涡有关的东西，这是最重要的。”

漩涡？这医院上空一直盘踞着一团旋涡状的黑气，只不过那些人怕是看不到。

“看到了会怎样？”

护士长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问问题的人，“会死。”然后迈着细长的腿离开了房间。

护士长留下的“会死”太有歧义，这指的是病人会死，还是谁？

这所病院里，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气氛，医院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儿。

唐昊天还是敏锐的闻到了一点血腥味，只是暂时找不到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唐昊天：“喂，风水大师们，你们的罗盘还准么？”

唐昊天手里拿着从白知虎家里翻出来的一个罗盘，进入这里后，罗盘的指针就失控了，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

贺小谋拍拍手里的罗盘，摇摇头：“我的罗盘失灵了。”

江枫眠也拿着罗盘叹了口气。看来大家的工具都派不上用场了。

这风水比赛的尿性大家都懂，要是用罗盘就能解决问题，也就没必要拿来考验选手们了。

中午吃午餐时，选手们端着餐盘，排在员工窗口。几十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也排队打饭。

这些病人看上去都不是太老，身体也很强健，只是面部表情不丰富，每个人都板着脸，打完饭就坐到桌子前开吃。作为精神病人能生活自理到自己打饭也是不容易了。

餐饭很简单：白米饭里夹了几粒红豆，呛炒莲白、肉量稀少的鱼香肉丝、紫菜蛋花汤。

林凤七轻轻地说了声：“请给我二两米饭。”

唐昊天紧跟在林凤七身后，“你吃太少了吧。”

林凤七：“半上午在路上不是才吃过了吗，我现在还不是很饿。”

还好餐食是不限量的，唐昊天把餐盘往打饭的那儿一伸：“半斤米饭！”

打好饭的人就自觉坐到餐桌上默默吃着。唐昊天拼命扒饭，真怕在这鬼地方吃了上顿没下顿。

云灵端了一碗汤，一手衬着头，一手拿着勺子画着圈圈搅拌。

一个病人坐在离云灵不远的地方，他傻兮兮地笑着，看了云灵一会儿，然后学云灵的样子，在自己的汤碗里画圈圈。

护士长正端着餐盘路过那位病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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