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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胡莺见她爹还要上前去追,开口喊了一声。
胡刀虽然凶些,倒也关心女儿,他骂骂咧咧几句,赶忙回头看女儿伤势,阮当归片刻便没了人影。
“哪来的乞丐,下三滥,下回让我看见,看我怎么收拾他!”胡刀一边骂着,一边将胡莺扶起,皱着浓眉,左右看了看,“没受伤吧?”
胡莺摇了摇头,没说话,胡刀把地上散落的铜钱捡起来,让胡莺赶紧收拾下桌子,赶紧关门,叫了胡莺几声,胡莺才如梦初醒,赶忙去收拾东西去了,只是她还在想,方才那个孩子攥着铜钱逃跑的时候,回头看她的那一眼。
阮当归一瘸一拐跑到郊外的破庙,他最近一直宿在这里,这是被荒废的庙宇,所幸还有四面墙壁,能抵挡一些风寒,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乞丐,还生起一堆火,火上有个锅,锅里在煮着粥。
他闻到了粥的香味。
阮当归咽了一口口水,在那两个乞丐不善的目光下,默默将身子移到一旁的干草堆上,这时他才发现,草堆上还睡着一个人。
怎么他一回来,家就被人占了,床也被人睡了。
睡在干草堆上的人,同他一样,似乎也是个乞丐,面上肮脏,身上酸臭,看身量似乎也同他一般大,十一二岁的模样。
阮当归将手中的铜钱紧紧地攥着,似乎要把它攥进掌心里,干草堆也就那么大的地方,是他之前堆的,阮当归左右看了看,硬是挤进那个乞丐身边,身子一躺眼睛一闭,也不管不顾,开始睡觉。
一闭上眼睛,意识便开始迷迷糊糊起来,身边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他接触,便觉得温暖而心安,直到……他被人从草堆里措不及防踹出去。
阮当归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干草堆上那人已醒,一双眸子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他。
阮当归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两个人僵持片刻,皆嗅到空气中愈发浓郁的粥香。
两人的肚子皆开始呻吟起来,阮当归揉了揉肚子,不再看那个乞丐,而是将目光放到那锅粥上面。
“看什么看,小赤佬。”其中一个乞丐察觉到阮当归的目光,狠厉地骂了一句,骂完后把手中的碗舔个干净。
“想吃?”另一个乞丐一边喝粥一边问,而后哈哈大笑,“做梦去吧。”
那两个乞丐似乎吃饱了,盛了一碗粥,对他们掂了掂,用戏谑而充满恶意的语气道:“过来给爷学狗爬,爷就赏你。”
越是低贱的人,就越是恶意满满,他们通过欺压羞辱比他们更弱小的人,来获得可笑的优越感,阮当归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漠然别过目光,不予理会,却看到对面那人从地上抓了一把土,蹒跚着朝那锅粥走了过去,两个乞丐见他过来,皆露出刺目笑容来。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直到走到两乞丐面前,那人手疾眼快,将土扬到那两个乞丐的眼中,两个乞丐一时被迷了眼,那人一脚踹翻锅里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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