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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虽然杀死这个女人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收益，但是在对方死亡的瞬间，林渊却忽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如果说的玄幻一点，应该就是念头通达了。

如果当初他不是一时生出善念救了这个女人，刘家就不会知道他的存在，后续的许多麻烦都可以避免，自己也不至于被逼到这一步。

“啊！”

“我杀了你！”

方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披头散发、双目血红，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一丝生机，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是所有生物都跟林渊一样是个挂逼，就算是血脉高贵如龙族、麒麟，除了起点比其他生物高上一些，也还是要一点一滴的苦苦修行，妖兽如此，人类也是如此。

女子不到二十岁便达到了蜕凡境七级，将来有希望在五十岁之前，便步入御空境巅峰强者的行列之中，从此得寿五百载，或许还有希望更进一步，达到传说之中可以肉身跟妖兽硬撼的天罡境，到那时，刘家虽然还是刘家，但地位将跟之前截然不同！

黑蛇当着他的面杀了女子，就等同于是当着他的面，掐断了刘家的根基。

随着方天的心如死灰，空气中忽然弥漫开了一股焦糊味，这种画面，让林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样。

“死！死！死！”

“你们都得死！”

方天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林渊，一头黑色的齐腰长发猛然扬起，竟然一点一点被渲染成了血色，四肢百骸之中不断溢出一阵阵黑红色的气息，眨眼间，他整个人就拔高了足足四米有余！

虽然这样的体型跟通智境妖兽的真身比起来仍旧是个蝼蚁，但以人类的基因来说显然不可能有人能自然生长到四五米的高度，如果不是什么秘法加持，那就只能说明此刻的方天，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无边的杀意跟怒火，这是……”

林渊双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一眼方天，异色双瞳中闪过一抹惊骇。

【请宿主尽快击杀面前的炼狱妖人！】

【击杀奖励十个属性点！】

系统广播在方天变化完成之后，便立刻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方天不断拔高的气势也让林渊心头警铃大响。

之前方天身上的气势萎靡不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鬼样子，撑死了也就是御空境二级左右的强度，可是此刻的方天身上哪里还有萎靡的感觉？

境界也是在疯狂的拔高，硬生生踏入了御空境九级才堪堪止住。

“原来不只是妖兽。人类在极度绝望与悲伤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堕落成炼狱妖兽之类的东西，这个炼狱，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渊不动声色的后退了数步，眼中的忌惮之色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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