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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中,阎焱在焦急地来回踱步,两只手攥紧又放开,时不时望向一间病房的方向。
不一会儿,医生从病房之中走了出来,阎焱连忙过去∶"怎么样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三天之内还是没办法凑齐手术费用的话……"
医生的声音里透露着惋惜,以他对这个年轻人的了解,想要在三天之内凑齐五十万的巨额手术费用,可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个消息落在阎焱耳朵里,无疑是晴天霹雳,足足缓了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来,垂下头,绝望的泪水从脸上低落。
五十万…他从哪里去找?
自打一年前阎焱的父亲遭遇海难失踪,母亲的身体就日渐衰弱,不仅失去了劳动能力,偏偏又遭了一场车祸,还患上了肾脏衰竭。
为了给母亲治病,他们家早已是家徒四壁,甚至为了凑之前的一百万手术费,他还拉下面子,不顾一切的去程家当了上门女婿…
可是医院就像是一个吞钱的无底洞,才三个月不到,钱就已经用尽了,明明肾源都已经找好了,可他却没钱付手术费,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母亲.
阎焱双拳紧握,指甲紧紧嵌入肉里,额头上的青筋彰显出他此刻所背负的压力是多么沉重。
五十万是笔巨款,可是他又岂能放弃母亲的生命!"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阎焱猛然抬头,喃喃的念叨着,随后用几近瘫软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医生在他身后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这种场景,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早已麻木,医院里每天不甘心认命的那么多,最后又有几个真的能创造奇迹呢。
纵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阎焱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踌躇片刻之后,拍响了外公家的大门。
屋里的声音骤然消失,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人声都是阎焱的幻觉。。
"外公,您在家吗?我是阎焱!"
阎焱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还是坚持着敲着门。在他看来,不管如何母亲都是外公的亲生女儿,在这种生死关头,他们难道还是无动于衷?
"外公…母亲就差五十万就可以救命了,求求您们帮帮我吧!她可是您们的亲生女儿啊!"
屋里头还是没有回应,阎焱知道里面的人听得见,干脆边拍门边大声的喊着。
"滚!我们家不认她这个扫把星,我们早已断绝关系了!她死不死跟我们没关系!"
邻居们探头探脑的时候,外公的声音终于响起来,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外公!求求您了,借给我一些吧!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只要你救救母亲!"
阎焱抹了抹眼角,咕咚一声跪下来,不顾一切的哀求着。
"还?你拿什么还!拿你那抵押出去早已赎不回来的几亩破地,还是拿你的那条贱命?赶紧滚!别脏了我家的门!再不滚我喊人了!"
阎焱的外婆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尖酸依旧。
阎焱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里拿钱了,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了脚底下有些声音,是几个硬币从屋子里面扔了出来。
"叫花子来了还会说几句好话呢,你来了就会号丧,晦气的很!给你,上别人家号去,赶紧滚!"阎焱盯着那几个硬币,脸涨得通红。侮辱!这是**裸的侮辱!
阎焱一头撞在墙上,憋屈的想怒吼却吼不出来,好半天才张开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叫,都是自己无能,才把日子过成这副样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阎焱才走出没有几百米,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房东的。
阎焱紧紧盯着手机,直到电话自己挂断,才放回了口袋里。
房租已经拖了三个月了。一周之内再交不上,那么自己就会被赶走。
寒风愈发的刺骨,阎焱脸上苍白如纸。
两个小时后,走投无路的阎焱站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口。张扬酒吧。前两个字如此刺眼。张丽和杨涛吧。阎焱心想。
张丽是阎焱的未婚妻,不,应该是前未婚妻,本来两个人打算毕业就结婚的。
可是谁知,一切都被那个富二代杨涛给生生破坏。杨涛是班上的富二代,上学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玩过的女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就是这样一个存在,硬生生的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抢走了。
也不对。
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主动投送怀抱的。因为杨涛答应张丽会给她开一家酒吧。
站了半天,却怎么都迈不进去,他知道自己今天进去就是自取其辱的。
可是想到母亲在病床上的样子,他无可奈何。
正准备推门而入,背后却传来了让杨涛那让叫人心生厌恶的声音∶
"呦,这不是阎大才子……哦不对,人家现在是程家的金龟婿了,身价不太一样了,得叫人家阎大女婿了!"
紧跟着的就是几人放肆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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