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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听后笑了,接着对陆丰敏说:“小阿弟,你等我说完嘛。为啥要这样做呢?我是有道理的,生意上别人只相信老板,看不起伙计的。我们之间的合作,因为你领的执照,拿的摊位,平时的一切都是你在弄,如果你不是老板,你怎么做?别人不相信你,我们的生意还做得好吗?生意上面的事情,你不懂的,听我的绝对不会错。我们要的是赚到钞票,别的都不重要,不就是个对别人的**吗?我自愿让你这么说,这么做,管别人什么事情?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噱头,是做生意中不可缺少的,这点你一定要明白。”
陆丰敏无语了。他思量了一番,觉得老贾的**也有点道理,反正是正经摆摊位卖羊毛衫,又不是做犯法的事情,那就听老贾的安排吧。
老贾在进货上有点门道。自从摊位做起来以后,由老贾介绍后搞来的羊毛衫销路很不错。同时,因为陆丰敏做生意比较规矩,言而有信,所以生意不错,赚头也不错。
那个一直来批羊毛衫的年轻女人,慢慢与陆丰敏熟了起来。陆丰敏知道了她叫阿芳,也许是这个‘芳’字的缘故,让陆丰敏内心有了一份好感。而阿芳每次从金山来市里进货,总是对陆丰敏的生意很羡慕,对他的为人也赞赏。很快,阿芳开始主动向陆丰敏示好了,最后两人走到了一起,阿芳由此转让了自己在金山那里的生意,成了陆丰敏这个摊位的老板娘。
这样的日子愉快地过了一年多,陆丰敏挣到了一些钱,儿子也出生了,新生活在他心中,正在由过去的向往,变成了眼下的现实。但,晚上在陆丰敏的梦中,还是会不时地出现芳芳,他明白自己这辈子,真正忘不掉的女人是芳芳,可是又必须恪守自己对自己许下的诺言,绝不能去打扰她。最多等以后生意做得更好一点以后,可以远远地去看看她,只要能看一眼,陆丰敏觉得自己就满足了。
让陆丰敏完全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老贾因为诈骗被抓了起来,进而老贾投入在陆丰敏那个摊位的钱,被认定为赃款而收缴了。更严重的是,老贾在让陆丰敏出面进货的同时,对那几个供货方也实施了诈骗,所以陆丰敏在老贾被抓以后,不但钱没有多少了,更严重的是进货渠道几乎全部断掉了。陆丰敏进入了四面楚歌、每况愈下的境地中。
陆丰敏还在挣扎着维持原来的生意,其实当时他如果及时结束生意,还是可以避免遭遇后面那些艰难与苦痛的。但他身边的那个阿芳,此时表现出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另一副面孔,除了不断与陆丰敏吵闹以外,还逼着他通过向别人借钱而继续原来的生意。当然,这个过程中陆丰敏本身性格中争强好胜,要面子,不认输的那些东西也是起了相应作用的。另外,陆丰敏特别喜欢自己的儿子,而阿芳又总是拿儿子将要成为一个小垃圾瘪三了,这样的话刺激陆丰敏。最终,陆丰敏腆着脸向年伟、长脚等朋友开口借了钱,但根本无力回天,最终输得一败涂地。由此,陆丰敏只能去十六浦用三轮车给别人拉货,以赚取有限的苦力钱来还掉向朋友借的钱,也以此维持住极低的儿子生活标准。至于他自己为了挣钱,不管多远多累的活,他都接。为了省钱,他饥一顿饱一顿,成了一种常态。但,最后儿子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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