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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碧微摘下了耳机，看着两个孩子烧的菜后说：“从色香味形的角度说，你们俩做的这几个菜，色上面马马虎虎，形的方面还是有所欠缺的。但在香和味方面，我相信是可以的。在家里吃儿子和女儿做的饭，比什么都好，就冲着这一点，我这次决定自己去杭州办那件公事，然后转道来江浦就很对也很值得。来，大家一起动筷，我们边吃边说事情。”

乔凡雨问：“妈，你听下来的感觉如何？”

孙碧微说：“我很同意录音中梦宁说的那段话，保罗是保罗，项目是项目，应该将事情分成几个角度来对待。从我自己的工作经验来看，那个保罗是个在台湾混黑道的人，但不会是个间谍，充其量他有那边情报机关的人脉，应该是个想当情报贩子的人。”

“从你们两人的神态中看，是不是想弄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孙碧微问道。

乔凡雨和林梦宁同时点点头。

孙碧微吃了一口菜后说：“如果保罗是个职业特工，首先他绝对不会胁迫梦宁的那个女同学做寻欢的事情。因为这是将自己与工作对象或者说发展对象从情感上对立起来，并会导致对方因受辱而生恨，生仇，直至毁掉保罗自己的极其愚蠢的举动。各行各业都有一些通行的基本规则，这些是底线也是红线，是所有职业人员都会遵守的。有些小说和电影里的东西并不真实，虚构某些情节也许是创作上的需要吧，我只能这么理解。那个保罗的做法更像是个混江湖的痞子，他绝对不可能是个台湾特工，否则像他这样的人早就翻船灭掉了。”

“第二，在东京，邱庭仁的态度和他说的那几句话更印证了我的判断。职业特工都是有行事规则的，并有自己特定的组织体系。再说哪有委托陌生人，还是夫妇两人同时去见一个素昧平生的资深特工？在这个行当中横向串关系是绝对不允许的，那是找死，是自取灭亡。至于偷数据，更是开玩笑，小说里或者电影中看来的吧？从一个退下来的高级干部手上偷数据，怎么偷？做得到吗？且不说那位前部长手上有没有那种高密级的东西。”

林梦宁听婆婆说完以后，看着乔凡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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