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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凡雨和林梦宁送走古大诚夫妇回到外公外婆的房间时，外公正站在客厅的窗前看着苍茫夜色。

外婆示意他们俩坐下。外公转过身来缓缓说道：“这两个人的人品没有什么问题，但那位古大诚目前还处在仅仅可信，是否真的可用尚需观察的阶段。这位公子对人情世故的了解实在太有限了，故而容易轻信别人，这是他一个比较明显的问题。而他的太太应该是个可用之人，她对自己的位置摆得比较正，完全没有嫁给了高官公子后的那种自鸣得意和个人膨胀。我尤其看重的是，当时为了不让自己的先生陷入后果难测的境地，这位女士能够毅然牺牲自己的清白，忍辱受屈，制止住了事态可能的恶化，那份道义和担当是十分难得的，因此她是个人格上应该受到充分尊重的人。唯一的不足在于这位女士没有接触过商业，经验方面必然有所欠缺。但问题不大，事在人为，我们要看到环境对人可以起到的作用。”

外婆接口说：“你们外公最近一直在思考，江浦将要进行的事情，有两个方面的布局需要完成。一个是业务本身，这个问题应该不大，判断趋势和抓住机会的眼光和能力，对外公，对美珠和小林来说都有几十年的积累，而且有许多东西其实是有一定共性的，所以有些经验是可以借鉴甚至套用的。何况你们两人本身很努力，天资和学识又都不错，我们家里也多多少少还有些可以用得上的关系，可以从侧面发挥点作用。现在重要的是另外一个方面，那就是人的布局。所谓的环境，尤其是内部的小环境，那是由相关的人而形成的，人对，事情才有可能对。要是人不对，事情就一定不会对。这个东西你们两人特别需要注意，一点都不能大意。”

外公走进里面的卧室拿出了一盒三五牌香烟，递了一支给乔凡雨后说：“多少年不吸烟，也不买烟了。这次在香港机场，外婆给我买了一条五三烟，用心良苦，知夫莫如妻呀。另外还有两条是给凡雨的，一会儿不要忘了拿走。”

乔凡雨笑盈盈地说：“谢谢外公外婆！”

外公摆摆手后说：“外婆刚才的一番话很有道理。平时我们一说到人才，往往指的就是某位个人，这是没有错的。但很有能力的人，可遇不可求，遇上了很幸运，遇不上怎么办？另外能力很强的人，是否能像诸葛亮一样尽心尽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是有许多客观因素决定的，绝不可以轻率随便地想当然。所以我和外婆反复商量后，也听取了小姑娘和小林，还有成德，当然还有碧微和乔桐的意见后觉得，当下与其将宝押在每位个人的身上，不如精心形成一个组合，建立一个能力方面可以互补互助的内部体系。使用体系化的集合之力来形成一个我们自身的相对优势，也给你们两个人创造出一个良好的自我成长和把控局面的机会。梦宁，你这次去东京，你爸爸妈妈应该会详细与你谈他们的看法，你要认真听，琢磨透，重点在于要弄明白需要怎么做？我和外婆在这里也会和凡雨仔细谈透这件事的。”

乔凡雨和林梦宁慎重地点着头。

外公摁灭了香烟后说：“江浦公司一直不正式启动，当然有多方面的考虑，其中最关键的还是人的问题。那位曾瑛瑛尽管可用，但不堪大用，她有自己的强项，又存在着明显的不足。当然曾瑛瑛在维持代表处的正常运转方面是有付出的，但她对打开新局面还是办法不多的。因此如何既恰当地善待她，扬其所长用好她，也是一个需要慎重处理好的问题。今天时间不早了，不多聊了，明天上午我和外婆去一次合谊大厦见见RB过来的袁菁，也和曾瑛瑛见面谈谈。下午稍晚一点的时候，如果有可能的话，凡雨，你能否安排我和外婆见一下你们的杜主任，这是一位非常有价值的人，我与老杜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十分想与他畅开了沟通一番。”

乔凡雨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这个时间，杜大人肯定还没休息，我联系他一下。”

外公说：“如果不惊吵到他，能提前约一下，那当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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