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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丰敏和芳芳跟着邹平走进他的房间时,两人同时闻到了浓重的香烟味,但床却没有被睡过的痕迹。由此,他们相互快速地对视了一下。
邹平自己坐在了小沙发上后,指了指旁边说:“你们随便坐吧。”
陆丰敏让芳芳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自己将桌子前的椅子搬到了邹平近前。
芳芳说:“你们抽烟,坐在一起方便,我坐椅子上。”说完,起身与陆丰敏调换了位置。
邹平意兴阑珊地摸出香烟后沉思了片刻,随即将烟盒往面前的圆茶几上一扔,重重叹了口气。
屋内静寂了约半分钟左右,陆丰敏问道:“领导,怎么了?为何心事重重的?”
邹平默不作声地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芳芳一脸善意地看着邹平说:“邹区,一个人夜不成寐时,内心的感受最难言了,但再难的日子也得面对。对人来说,克难也好,解难也罢,自己的勇气和信心比什么都重要。”
邹平眼神复杂地看了一下芳芳,当芳芳的目光迎上来时,邹平的目光则迅速移开了。
屋内又安静了一会儿,芳芳见邹平呆坐着,便问道:“邹区,你喜欢听RB歌曲吗?”
邹平点点头。
芳芳莞尔一笑道:“有一首RB古曲旋律的《祈祷》,邹区听过吗?”
邹平默然地看着芳芳。
芳芳柔声轻唱了起来:“让我们?希望的钟呀,多少祈祷在心中……”
随着芳芳甜美又饱含情感的歌声,邹平眼中渗出了泪水。
当芳芳唱到:“让大家看不到失败,让成功永远在”时,邹平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邹平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后说道:“芳芳,能再唱一遍吗?”
芳芳又一次轻唱起了《祈祷》。
芳芳的歌声停了后,邹平十分落寞地对陆丰敏说:“阿弟啊,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已经没有祈祷的资格了。人生哪,真的是条单行道,ONE WAY,ONE WAY呀。”
陆丰敏真诚地说:“此刻我很想叫你声哥,可以吗?”
邹平闻听一楞,随后眼露感激之情地说:“当然可以,就是我担不起呀,一切都太晚了。不过我心里特别感动,阿弟,我认识你和芳芳太晚了,太晚了呀。”
芳芳对邹平说:“你愿意当丰敏的哥,那也是我的哥。哥,世界上的事情,只要我们想得对,做得对,坚持得住,永远没有‘太晚了’这一说,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陆丰敏接话说:“哥,我看今天你也不可能睡得着了,我就和你讲讲自己,讲讲芳芳,讲讲我和芳芳面对过的那些风雨日子,……”
邹平听完陆丰敏的讲述后感叹道:“阿弟,芳芳,你们两个人的故事,让我很感动,更加深受触动。只是我已经走得太远了,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多少祈祷在心中’?唉!”
芳芳看着邹平说:“哥,我和丰敏人为地分开了差不多10年的时间,这份煎熬,难以言说。在丰敏当年出事后,我曾经用《白毛女》中《北风吹》的曲调,私下里写过一首表达自己心境的歌词,今天我第一次把它唱出来,唱给曾经受过磨难的心上人听,也唱给即将面对新生的哥哥听。”说完,芳芳深情地低声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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