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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劝劝南叔
徐相斐只是江湖人,对新皇登基也没有实际性帮助,没有资格进宫赴宴,不过新皇还记得他,也跟着在宴会上夸了几句,赏银千两。
但在朝臣那边,他只是“祝煦光的师兄”,仅此而已,即使住在侯府,也没有人上门打扰,也算得了个清净。
徐相斐挺喜欢的,他在京城可能是水土不服,又或者是看到祝煦光回来了,心中大石放下,好些时候没出过问题的身体突然有了毛病,祝煦光赴宴完后回去的当晚就开始发热咳嗽,请了大夫过来只说是风寒,简单开了几服药就算了。
岳渔内疚得不行,只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大哥,一回来就窝在徐相斐身边摸着他手腕:“大哥,你好些了没?”
“好些了。”徐相斐怎么说也比岳渔身体好,歇了一两天就舒服许多,热也退了,只是仍有些乏力。
不过他许久没在床上这样躺过,稍稍一想,就乐了起来,让岳渔不明所以。
徐相斐一手搭在岳渔肩上,顺手去捏他软得跟棉花似的脸,笑着调侃自己:“这像不像你第一次见到大哥时的样子?那时我也是这样躺着动不了呢。”
岳渔:“大哥……别这么咒自己。”
不过他这么一说,岳渔还真想起来了,徐相斐当年来柳州养伤,可不就是这样脸色苍白地躺着?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岳渔还偷偷担心过,觉得这个大哥真是可怜,因为见了太多重病不起一命呜呼的事,他还想过该不会从未见过的大哥,一见就是最后一面吧?
那时谁能想到以后呢?
两人说话间,端着药碗的祝煦光就走了进来,依旧是当年那样眉头紧蹙满脸冰霜的样子,这让刚好说到当年的两人顿时笑了出来。
莫名其妙被笑了的祝煦光缓缓停下脚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徐相斐好笑地解释:“没什么,我们怀念当初呢。”
“……有什么好怀念的。”祝煦光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将一看就苦得让人掉泪的药碗放在徐相斐面前,“师兄,喝了就有蜜饯。”
“我又不是小孩了。”徐相斐端过药,在两人的眼神中一口饮尽,然后被赞赏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你们什么意思?”
祝煦光拿出蜜饯,轻轻放在他嘴边,看着徐相斐吃下去,眼睛紧紧盯着:“夸奖师兄的意思。”
徐相斐也笑了:“你师兄可不止这点本事。”
岳渔也抿着唇不好意思地跟着笑,心里愈发不舍,祝煦光被封了侯位,赏了府邸,很快就能搬出去了,但他舍不得大哥啊!
唉,可是毁人姻缘也是不好的,岳渔就算没经历过,也知道不好去打扰两人,愈发愁眉苦脸。
徐相斐见状又要去捏他的脸:“怎么又愁眉苦脸了?读书都没见你这样忧心。”
岳渔虽然是新皇这边的人,可他没有功名在身,新皇又打算重开科举,岳渔自然是要下场的,所以也就没再封官。
现在封了,等日后科举出来,岳渔的路反而不好走,除非先给他一个小官当当,可那又违背初衷,岳渔也是有野心的,一心要考个状元。
徐相斐没考过科举,也不太了解,但当年自己父亲也算是才高八斗了,也只是个探花,他不懂探花的意义,只想着状元应该是要更难吧。
唉,读书人果然是了不得。
“读书又不难,看几遍就会了,只是书中道理,还需躬行,我还差得远呢。”
徐相斐揉揉岳渔脑袋:“大哥相信你。”
岳渔便高兴了,再陪了他一会儿就回去看书,换成祝煦光坐在床边,徐相斐往里让了让,祝煦光就跟着挤了进来,一手揽住人,拨弄着自己师兄的手指玩。
“又在忧心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这里也有心事那里也有心事,人活在世,烦恼偏偏都让你们遇全了。”
祝煦光知道徐相斐是想让他不要隐瞒,所以也就大方开口:“我在想南叔,我知晓这个侯位没有实权,只是搬出来好看的,南叔却生气了,这些时候也没理我……我早已说过自己打算,为何仍要逼迫我做不愿的事?”
他当然不可能觉得自己错了,要论偏执,他和南叔还指不定谁比谁更狠,只是祝煦光也要考虑常大将军的旧部要如何是好。
新皇给了承诺,彻查了常家旧案,流放者尽数寻回,还在牢中的也已经放回,亡者立碑赐号,建庙祭拜,时隔多年,常大将军与郡主终于重逢,虽已时过境迁,但祝煦光想,也应该是他们的心愿吧。
至于常家还留下来的旁支,祝煦光打算过段时间去看看,帮扶一把,他作为最后嫡系,能做到也只有这些了。
他不会有后人,但常家还有旁支,等再过几年十几年,祝煦光彻底脱离京城,侯位就能传给旁支,也算是更换嫡系。
唯一让他还烦恼的,只有南叔了。常大将军旧部只能全数纳入立轩手下,但南叔过去可是有造反之心的,祝煦光不敢保证新皇不会心生芥蒂,担心对方安危。
要是他想,南叔本来也已经老了,过去征战沙场还留下不少伤,好生休息才好,可南叔不愿意退,甚至对明显要离开京城的祝煦光也冷了脸。
徐相斐安静听完祝煦光的烦心事,也轻声叹气:“你自己就执拗,也该明白南叔的执着。要不你去问问南叔,若他留在京城,婶子那边有没有人照顾,我们也寄些东西过去。”
“问过了,南叔支支吾吾的,我怀疑他已经跟婶子联系过,但仍不愿意回乡看看妻儿。”
“这……”这就劝不动了,徐相斐也没话说,想了半天才道:“等我明日去看看南叔。”
“师兄。”祝煦光不太愿意,“南叔对我尚且冷脸,对你更是迁怒,师兄何必要去受气?”
祝煦光对南叔最为不满的,大概就是徐相斐意外发现南叔身份之后,南叔逼着徐相斐隐瞒多年,还试图让徐相斐主动离开祝煦光。
“再说师兄风寒还没好……”
“就是因为我风寒没好才要在这个时候去。”徐相斐狡黠眨眼,“我看南叔忍不忍心骂我。”
祝煦光:“……”师兄果然是师兄。
他也知道自己脾气倔,南叔性子也急,两人说不了几句就要吵起来,徐相斐去劝劝,说不定真会有转机。
祝煦光便不拦了,转而说起其他事来。
“这些日子找我赴宴的人不少,什么赏花作诗,我像是会这些的人吗?”
徐相斐乐不可支:“怎么不去啊,也让师兄看看你作的诗。”
“不想去,去了也不会,这些人我看着都累得慌,明里暗里找我打听皇上的安排,这与我有何干?”祝煦光头疼,“师兄说的没错,这地方真不太好。”
徐相斐笑得更开心了:“也就是你我这样脑子不太行,弄不了权的才这样想,这地方啊,倒真是繁荣。”
“繁荣的地方多了去了。”祝煦光没有一丝感动,“还是早些离开吧。”
徐相斐不语,心里却很是担心,他不知道那位新皇究竟怎样想的,会不会又生事端,他们究竟能不能顺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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