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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他终于受不住了。他想喷发出一切情绪。他手握唯意，一剑而下，生生挑开了穆如归的胸脯，使的穆如归醍醐灌顶的疼，差点窒息。

“天下苍生尽要你，又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你死！”

剑锋一转，不再做多余动作。剑身倾下落在穆如归颤抖滚动的喉结处，殇七星一挥，顺势而去，却在一厘间停了下来。

他道：“你好走。”

听说断喉而亡的人，死后找不着回家的路。殇七星望着这个为天下苍生做尽坏事的人不争气的心慈手软：是的，修界需要他，落臾门需要他。

剑终是缓缓下落，移至胸前，愤恨而入。

落叶一声轻响：苏长师，我来了。

前脚刚走，穆丝冰才踏入石室。他在外堂内堂多室找了穆如归皆找不到。穆丝冰深知大哥不是湉睡的命，想到穆如归今日的不对劲，他脑子突一动，就往石室跑来。

这个地方是长师的私地，穆丝冰并未来过几次，因此也并不知道有地室的存在。

当穆丝冰踏入石室之时，见那半掩的地室暗门，吓了一跳。他接连喊了几声：“大哥……大哥。”

无人应答。

事态着急，他干脆顺着石阶而下看个所以然，只是刚见微亮，他便傻了眼。

“大哥！”

穆丝冰步子发软，他不敢相信眼前。明明大哥说是困了要睡一觉……为何？

那一摊滚烫的血水缓缓流淌，看去穆如归双腿不再，胸腹榨开，显然，已没有了呼吸。

“大哥！大哥！”穆丝冰踏步，血水践起，沾了一身。他毫不在意抱起血摊中的身躯，却在难过之余，见穆如归袖口内侧唯一的一点净衫之上，用血写着一个小字：

殇！

98破界

一个人若是逆来顺受到一定地步，不一定是好事，比如殇七星。曾经暗地叫穆如归逼问磨打却无能反抗的他如同闷声干大事。

果真要了他穆如归的命！

那沉静之下的汹涌让穆如归觉得不容小嘘，可他穆如归在这等危险之下却又无动于衷，不想停止。

穆如归倒在血泊中的手几不可见的曲了一下，混沌的意识中，他好像见着了那个挂在石室内侧壁的男子。男子蓝素衣衫，白冠加持，靠的他极尽，久违的与他对视一笑，道：“你终究是输了。”

穆如归想要开口，却吐不出任何话语，他狰狞了一番，才记起，自己是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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